“一个工人装大堂吊顶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几十米呢,脖子立刻就歪了......”
“你看到没有,他就在你后面呢......”
“你感到没有?他正在对着你脖颈子吹冷风,你听到没有?他在问你,怎么把头接回去......”
展昊天阴森森的声音似乎就在她的耳边回响,而他口中那个惨死的工人,就站在她眼前......
巫韶雅捂着眼睛拼命地尖叫。
“小雅!小雅!巫韶雅!!”一双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肩,在她耳边大吼。
这声音......巫韶雅停止尖叫,睁开眼睛。
哪有什么歪脖断头的人影,抓着她肩膀,一身湿哒哒雨水的,不正是穿着大衣,外罩雨衣的靳煜昔吗?而且也没有什么歪脖,那不过是堆在一起的帽子罢了。
在又惊又怕的时候,看到靳煜昔那张石雕脸,巫韶雅心中一松,接着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她忍了又忍,才没有扑进那个湿漉漉的怀里。
“靳煜昔!”她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想问他你怎么现在才来?又想问他这样恶劣的天气你怎么会来?她想说,你知不知道她之前病得差点死掉?还差点被淹死,后来又差点被吓死......
只是这千言万语堆积在她嘴边,最后只化作了三个字:“靳煜昔!”
“哎,是我。”靳煜昔点点头,带着股急切上下打量着巫韶雅。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上去苍白如纸,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原来的那套,有些古怪,好像是医生穿的白大褂,里面穿的好象又是护士服。
她刚才的样子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尖叫得让人心惊。待看清他时,又是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这个总是对着他瞪眼睛的女人,什么时候露出过这么脆弱的神情?
靳煜昔只觉得心里又疼又软,想将她搂在怀里好好地安慰一番,又想起自己现在浑身都是雨水,又冰又冷,莫要冻坏了她。
再然后他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展昊天这个混蛋,心里又是一阵气恨,看来这一次不给这混蛋点教训是不行了。以前他玩得再过火,好歹都是将手段用在自己的身上,现在他动了他身边的人,尤其是......
他捏着她肩的手紧了紧,咬着牙道:“展昊天这个混蛋,这一次,看我不打断他的两条肋骨,让他在床上几个月都爬不起来。”
提到展昊天,巫韶雅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怎么了?”靳煜昔关切地打量着她的神色:“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里这么冷,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展昊天那个混蛋呢?”
巫韶雅苍白着脸刚要说话。
靳煜昔就自顾自地道:“那个混蛋等会再说,在我们先找一个地方暖和一下,这个破地方寒风嗖嗖的,你一定冻坏了......”
说着靳煜昔就解开了身上的雨衣和大衣,看样子是想脱下来披在巫韶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