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位小友的造诣,我也要甘拜下风。”老人摆了摆手,对凌阳轻叹道:“小友,我的来意,估计你也心知肚明,不知道能否给我一个面子,饶恕雷明?”
这老人果然就是雷明的师父,也是雷明的祖父,早就移民国外的维也纳音乐学院的教授,桃李满天下,在海外华裔音乐人氏当中,威望相当高。就是在国际上也是声名赫赫的钢琴大家。
凌阳一脸惊讶地道:“雷先生不是已经登上了高楼吗?”
老人身边的一群人摩拳擦掌,恨不得把凌阳掐死。
“我老师已经向你赔礼了,你还这么的咄咄逼人,像什么样?”
“就是,太不尊老敬贤了。”
“别以为有点水平,就可以目中无人。”
一群人的指责你一言我一语,几乎要把凌阳淹死。
不过凌阳却不为所动,他目光直直地盯着老人。他自认这件事他没有错,雷明挑衅在先,侮辱古琴在后,身为华夏人,是绝不能容忍的。
雷明输了就是输了,他既没逼他去跳楼,也没冷潮热讽,也算是好修养了,这些人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自己,那他还客气什么呢?就算把他们得罪了又如何?反正自己又不往音乐界展。
老人也就是鲁加买叹口气道:“雷明跳肯定是要跳的,只是,毕竟是投了机,取了巧,也有些胜之不武。我的意思是,请小友原谅他的鲁莽。”
凌阳撇唇:“既然知道他鲁莽了,那回去后就更要好生教育他,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怎么说话呢你?”
鲁加买的一群徒子徒孙相当不爽,只是可惜了,他们搞的是艺术,尽管生气,却也做不出破口大骂的事儿来。
“好了,统统闭嘴。”鲁加买喝道,“这位小友说得没错,是该让他长些记忆了,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走,上楼去,让他给我跳。”
“真是的,上去半天了,还没动静,胆小鬼,有挑衅人家的胆量,却没承担后果的勇气。”鲁加买一边骂一边疾步往音乐厅大楼走去。
“嘿,这雷明的祖父倒是有点意思。”顾永浩盯着鲁加买的背影说。
凌阳却说:“且等着吧,麻烦还会再来的。”
“麻烦?什么麻烦?”顾永浩不解,“你的意思是,鲁加买表面上对你心悦诚服,但还会来找你麻烦?”
一群还未离开的记者听了个耳朵,忍不住又停下脚步来,想听凌阳会怎么说。
“谁知道,不过我有预感,这事儿还没完。”
……
雷明站在高处,看着底下如蚂蚁一样的人,心头说不出的滋味。尽管下头垫了垫子,摔不死,但身体肯定要受一番罪,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他是真的腿软呀。
底下人全都在起哄,引颈相望,脸上可没半分阻止的意思,雷明心头一阵抽痛,暗骂:这就是华夏人,从来都是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华夏人。雷明又恨起凌阳来,自己一言九鼎,这家伙就该见好就收,来阻止自己呀,
这人的心也太硬了。
雷明把脚放到了高台的边缘处,只是看到下边那密密麻麻的人,又不争气地往后缩了缩,如此高的地方,他是真的没勇气跳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