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陶还没来得及高兴,从远方就传来了危险的气息,她眼睛微眯,估计是因为刚刚鲜血的味道传出去了,她立马将符纸收好,拿一些在手中,把桃木剑揣在衣服里,在这里已经待了两天,确实不能再留了。
将外面的屏障解开,她把背包背上一起,动作迅速的沿着那群人离开的洞口走去,转身又再设下屏障,希望能阻挡一段时间。
墓中光线本就不强,洞口里刚好容下一人通过,既然前面的人已经走过,应该是安全的,毕竟她都没有听到尖叫声,那就说明还没事。
蒲陶放心的往前走,大概有一段时间了,前面传来些许的亮光,应该是到了。
她加快了一些速度,前面的路途并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还不知道那对夫妻的情况,要是去晚了就麻烦了。
只是才刚到出口的时候,鼻尖就传来一股腐烂腥臭的味道,蒲陶轻颦眉,将衣服上的一角撕下,施了灵力在上面,把口鼻捂上,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什么毒气,预防万一总是好的。
到了尽头,才现光线是从藤蔓后面照射进来的,洞口有一人那么高,稀稀疏疏的藤蔓蜿蜒盘旋却刚好遮住,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到到处处都长满了才是?怎么会那么有规律?
她思量了一下,还是钻了出去,光线一下子明亮了不少,是从头顶的石头缝里映照下来的,可惜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暖意。
这里明显应该处于中间路,因为在她面前出现了四条不同的路,还有那些人扔下的一些垃圾,应该是在这里稍作休息了吧。
蒲陶走近了看,沿着看过去,选了泥土稍稍平一些的那条路走去,人多自然会压紧泥土,其他几条路厚度和松软的程度都差不多,应该是没人走过的。
而且他们分开的几率太小,进来的人随着深入应该也能感觉到这墓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所以都在一起行动才是最安全的。
只是,这条路…蒲陶略微叹了一口气,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风呼啸在耳边簌簌作响,听着有些让人烦躁,她打起精神来,尽快的跟上脚步去。
这里并不像刚刚的那么狭窄,而是随着走的路面越走就越宽,墙壁上还画着不少乱七八糟的图,不管是人还是物,全部都被挤在了一起,仿佛扭曲。
地上的灰尘积攒的深,能看到混乱的脚印,蒲陶再仔细看了一遍图画,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却始终想不出来什么来。
墓中阴冷潮湿,并不比外面,鼻尖的腐烂味隐隐约约感觉加重了,甚至还带有点点的血腥味,她眸子一凛,再往前走就看到了一具尸体,尸体身上有弩箭,应该是触碰到了机关才死去的。
但是血腥味那么重,怎么至今还什么异象都没有生?
目标恐怕就是那堆还活着的人吧。
想了想,她从内部空间拿出了化骨散,还好之前在别的世界有备了这些东西,现在方便不少。
将化骨散撒在了尸体的身上,蒲陶眸子幽深,“一瓶化骨散虽说让你尸骨无存,但好歹比落入那群怪物手里的好,要真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终究你出不去这里。”
将手上的符纸加持了灵力,然后在刚刚尸体的位置上绕了两圈,符纸骤然烧起,直至殆尽。
这墓中阴气重,设下的阵法又多,如果真的被同化,生生世世的都要受尽折磨,就跟原主一样的下场。
蒲陶不敢耽误,她自己身上也有血腥味,虽说堵住了路口,但这墓极大,弯弯绕绕的绝对不少,也不知道前面的人怎么样了。
她接着走,这段路的尽头灯光微微亮起,是一道门,但是已经被打开了。
蒲陶眸子看向门旁边的闪烁着的蓝色幽火,微微有些头疼。
看来他们的速度并不快,只是他们懂得开门,怎么就不懂得看鬼火呢…
墓中的鬼火不是外面所指的一种化学反应所产生的现象,而是在幽暗之处所持久不灭的一种火,在特定的地方,这鬼火又称为指路火。
因为这就说明,离危险的地方也就不远了。
也不知道那些半吊子到底在哪,估计希望暂且不要有麻烦,那对夫妇还是好好的。
如果她去晚了,任务也就算间接失败了吧。
蒲陶正打算走过去门前,突然一只已经腐烂的手拦在了她的胸前,她一惊,急忙倒退好几步,定睛一看,才现是一个全身腐烂的人,眼睛是血红的,身上所穿的衣服已经看不出颜色,但是能看出是现代的。
仔细看的话,它的嘴边还沾着血,咔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大,脚步也很僵硬,看来还算好的,至少不活蹦乱跳跟正常人似的。
蒲陶拿出符纸往它身上一贴,手中运起灵力狠狠打出,从嘴中念出往生咒。
既然曾经是人,估计也是被不明物体袭击,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困于墓中永远出不去。
当初设计这个墓的人,就是故意安排这样的设置,也是想着有人守着,姑且可以将怪物称之为守墓人,只是这样未免也太过于残忍了。
蒲陶不打算多停留,起身又往前走,只要看到尸体,通通用化骨散解决。
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看到那对夫妇的尸体,没有就意味着还活着。
血腥味越来越重,可是前方却没了路,被堵死了。
蒲陶蹲下身来看,现墙下的中间处还有半个脚印,这里绝对能过去,而且也都不知道还剩多少人。
细微的哭声从墙后出来,断断续续,并不是很清晰,但蒲陶没有听错,是女人的哭声。
她顺着墙壁摸过去,试图找找有没有什么机关,一般来说,古墓中的机关都有一些规律,蒲陶虽然不知道,但原主却很熟悉,她试试按动墙上凹凸不平的地方,用了几种方法都试了,还是没有打开。
蒲陶突然间跳起身来,手同时往上碰,果然碰到了有按动的机关,她就势使劲按下去,门“轰轰”的出响声,从下方缓缓往上升起。
“啊!”
这都还没进去呢,就听到这么一声大叫,刺得耳膜都有些痛了。
她扫了一眼,众人几乎都在这了,包括那对夫妻,只是脸色有些白,看起来也很憔悴,这几天估计没少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