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由着云彩牵着离开,路过他身边时,稍稍瞥了一眼,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半分,随即脚步不停的离开了。
待蒲陶走后,贤王招来人,脸上的身上不复之前的恭敬谦卑,冷声说道,“传信出去,开始行动!”
进了客房,蒲陶坐下纤细白皙的玉手托着下巴,静静的思考,这次带来的人她一个不留的都放在身边,自从来到贤王府后,不知道为何,处处都给她的感觉很是怪异,可是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进门口的时候,那里居然有十个守卫,一般来说都是四个才是,或许可以说为了迎接蒲陶才这样做,显得比较隆重,但其实她今天是突然来袭。
再比如说,她进来看到的丫鬟,乍一眼看去似乎什么问题都没有,这放在任何一个府上好像都是蛮正常的。
可是贤王府中,宛太后刚刚过世,此时应该还是正忙碌的时候,为什么只看到零散的那么一些人,而且还是在悠闲的修剪花木,就连神情也不似刚刚家中逝去人的悲痛之色,反而淡然到让人心生怪异。
这只能说明一个情况,那就是所有人都在装模作样,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忙的,这一切都是做给她看的!
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贤王事先交待过,让府上气氛庄严一些,但其他照常,但是他忘记了,哪怕交代的再过细致入微,也不能改变每个人眉宇之间的神色。
恐怕灵堂那的人都只不过是在做秀罢了。
蒲陶走之前,打量了一眼贤王,他确实看起来是一副很难受的样子,眼眶里都快掉出泪水来了。
这也没有问题,可是被她看到的是另一幕,他边上所跪着的侍卫衣服上竟带有油渍,按道理来说这几天都会忌荤才对,怎会沾上油腥?
如果这人是一位老妈子可能她都不会怀疑,因为不排除有偷吃的可能性,可这是贤王的侍卫,每天除了跟着贤王,吃食的时间都是专门的一个地方和一个点,不会再有多余的。
种种足以证明,或许其实宛太后根本就还没有死吧?
毕竟是亲母,如果真的去了,贤王不会注意不到这些才是。
那就只能说明这一切都只是做戏,而且是做给她看的。
可是贤王这么做,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蒲陶想不通,也就只有再进一步看看,她美眸里带着点沉重感,希望不会有事。
端起茶杯,喝了点茶水,蒲陶看时间还早,感觉还有点困乏,先躺床上小眯一会儿。
皇宫中,李耀正提笔在规整治国之策的大纲,到时候再誊写在奏章上好呈给母后看。
老总管一直待在他身边,为其研磨。
他神情认真,没有一点马虎,好不容易写完了,才舒了一口气。
“老总管,你去将奏折拿过来,我批改掉。”出口的声音尤其的稚嫩,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但是举手投足成熟稳重的可以。
老总管恭敬的行礼,“是,皇上。”
随后去往御书房把奏折全部拿过来,还好咸阳宫本身和御书房离的近,老总管年龄虽大了,但身子依旧很利索。
打开御书房,他正准备将奏折全部抱走,然而脖颈忽然一痛,眼前一黑就再也不省人事了,奏折散乱了一地。
李耀没等多久,老总管就回来了,将奏折全部都整齐的堆放在他的桌子上。
他提笔就开始仔细批改,速度不快不慢,老总管依旧在安静的研磨。
没一会儿李耀的眼前开始昏,眼前的视线也变得越模糊起来,他刚想喊叫一旁的老总管,可是伸出去的手,还没等触及一旁的人,便重重落到了桌子上。
“老总管”上前去推了推他,轻喊了两声,“皇上,皇上”没有一点反应,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将人扛起,放到一开始准备好的马车上,直奔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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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陶正在穿衣,打算前往正厅用膳,眼皮子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跳个不停,窗子外扑腾一声跃进一个人来,浑身上下都带着血,惊了屋子里的一众人,她厉声呵斥,“谁!”
“娘娘,是属下。”这人出口,她就认出来了,这是她安排监视贤王的人,蒲陶立马上前扶起,“出了什么事?”
“属下现贤王吩咐人出去,于是一路跟踪过去,现他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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