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的去了许暖的院子,好好的安慰她一番,毕竟都怀有了身孕,而且他不管是什么时候来,许暖一直都很柔和,即使他每一次都很粗暴,甚至在事后,还冷着脸厌恶的看向她。
可是许暖也依旧不会恨他,这和许宁完全是两个极端。
与蒲陶也是不一样,毕竟他做了那样的事,在面对妻子的时候总有几分自己都说不出的尴尬之意,而在这里不一样。
许暖人如其名,她从不会大哭大闹的和他吼,也不会平淡疏远的对他,永远都是用那双深情的眸子温柔的对着他。
大概是因为和许宁相处久了或者是最近两人吵架吵厌烦了,乾阳莫名的不太想回去,而是更宁愿留在这。
面前怀着孕的女人,坐在床上,手轻轻的摸着小腹,脸上露出属于母性的光辉。
许暖抬手同样拉过他,眉眼皆是幸福满足之色。
他这么看着心里竟也慢慢的平静下来了,不知不觉中眼里带着连自己都没现的温柔。
在看不见的地方,乾阳没注意到许暖嘴角边勾起的那一抹诡异笑容。
因为蒲陶的劝说,乾阳跑去找许暖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多得令许宁都怀疑起来,也因此记恨上了。
他现在才刚来没多久,人单力薄暂时还不能跟蒲陶对上,但是迟早他也要把这笔帐算回去。
正在院子里歇息的蒲陶,突然间感觉背后一冷,身子抖了抖,拉紧了衣服。
她好不容易才弄好现在的布局,只要有许暖牵制住许宁,就基本上完全没她什么事,还能看窝里斗,就怕到时候还扯上她就不太好了。
估计现在乾阳已经和许暖好好的增进了感情吧,毕竟这人不是好惹的,而且既然她是个聪明的,这个机会摆在她的面前,蒲陶相信,她绝对能顺着爬上来,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是许暖到底有什么目的,蒲陶百思不得其解,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些什么事,却又不记得了。
按道理来说,如果是重要的事,那她应该是不会忘记了,那估计也不是太重要的,想不起来就慢慢想吧,她轻叹一口气。
自从乾阳回来后,她已经将在将军府里的暗线全面转换成了明面上的,让人察觉不出任何的不妥。
府里每个人的动作可都没瞒过她,要知道许宁和暖具体做了什么,简直轻而易举。
她们两人分别都寄出了几封信往侍郎府而去,蒲陶什么都没做,只是将许宁的那封信给截了下来,其他的都没碰。
她很想看看许氏接到信的时候会选择帮谁呢?还会不会向剧情中那样帮着许宁呢?
谁知道呢,蒲陶眼里兴味索然,毕竟都没有什么能做的事,将军府实在太无聊了。
还在感叹无聊要死的人,在下一刻却被吓了个大跳,实在是自己扭过头来,面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人脸,任谁都会被吓着吧。
待看清那人是谁后,蒲陶没好气怒道:“皇长孙是太闲了是吧,大白天的还出来乱晃吓人!”
杏眼里浮现的满是不开心,那张脸上白里透红,看得出来最近过的还挺不错。
夙帝站直了身子,无视掉她刚刚的话,轻笑,“现在你还能这样,再过不久可就不行。”
蒲陶听到这话下意识皱眉,她隐约中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夙帝这么说,绝不是那么简单,这点她非常清楚。
如今老皇帝的权力已经渐渐交出,落入夙帝以及辅助的七皇子身上,虽然还没明确,但没谁是傻的,自然是默认下来了。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吧,最近朝堂上人心惶惶,因为夙帝不像老皇帝那样,没有什么好顾忌的,根本不管你是哪家的又有啥关系。
当其中的便是丞相家和现在的平定候乾阳,这两人如果有一方不能拉拢过来,就只能够除掉,不然有一天必成大患。
乾阳高冷,从不屑与人靠得太近,以至于现在的眼中钉变成他自己。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归还兵权,更是令夙帝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这里从未挪开过。
要知道,夙帝的耐心比起一般人来说,更像是没有,所以有人这么做他会开心的。
可惜了,乾阳死死不肯放手,底下一直在打算蠢蠢欲动。
他也就不介意陪他玩上一回,既然下了这盘棋自然要找些乐子。
蒲陶不打算涉及进来,这并不关她的事,任务目标不过是两个人而已。
乾阳成不了大事,因为她已经很直接的在他每天吃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现在察觉不出来,但不出半年必定身子被掏空!
老皇帝不行,夙帝和七皇子总能再拖到这时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