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更急了,指使着几兄弟把傅景川抬也要抬进去。
江小鱼这会儿突然走出来,她是忽然想起来,傅景川在雪里跪这么久,肯定不好受,所以才出来看看不能帮上点忙。
当初南音遭受的事,谁也不愿生,最痛苦的无疑是南音。
如果南音不和傅景川谈恋爱,她就会当一个乖乖女,按时上学按时放学,也不会在那么晚的时候回家,遭受到侵犯。
可这能全怪傅景川吗?
爱的人在自己面前为了自己遭受到侮辱,于傅景川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江小鱼看向傅景川膝盖,那里聚集了两小团浓郁的冰寒之气。
这个时节,天地间到处都飘荡着寒气,只是因为人体有自护功能,且不会在寒气过多的地方久待,所以寒气进不了体。
可傅景川刚刚膝盖与冰冷的雪地直接相触,接触时间并不短,寒气自然会找着机会聚集并入侵。
如果不把这两小团寒气给驱散,它就会一直盘踞在那里,一旦天气凉湿气重的时节,膝盖就会疼。
这也算是另一种风湿骨病。
一般患风湿骨病的都是老年人,抗体不强,所以容易受到寒气侵袭。
众人见江小鱼盯着傅景川膝盖看得两眼直勾勾,脸色俱是一沉,傅老爷子追问:“小鱼儿,老三他腿怎么了?”不会跪一下跪坏掉了吧。
江小鱼回过神来,见众人脸色不好看,便安抚道:“没事,就是寒气入骨,等会儿我给它把寒气驱了就好了。”
傅景诚忍不住来一句:“小鱼儿,你要是去开一家去风湿的诊所,生意肯定火爆。”
江小鱼想了想,大乐:“这是个好主意。”
众人:“……”
傅景川缓了一会儿,虽然膝盖仍然疼得犹如万针齐扎,但他硬是咬着牙挪进房间,南音看到他,担忧的问:“对不起,连……”
话还未说完,傅景川就打断她:“我没事,好着呢,别担心。”
何婶端来一个木盆,里面放着滚烫的热水,刚要动手替傅景川脱鞋,南音已经自的蹲下身替傅景川把鞋脱了。
摸着傅景川冰凉的脚,南音手抖了抖,忍着没哭:“你泡泡脚,泡一会儿就暖和了。”
“好。”傅景川嘴咧得老大。
他感觉到南音对他多亲近几分了。
这点罪,值。
江小鱼则向何婶讨来一碗清油,接着她准备画符——她画符的时候,一家人围着她,跟看稀奇似的。
尤其是两个小孩,卷卷拉着南忘趴在桌子上,眼睛晶晶亮的看着江小鱼。
南忘头顶还站着彼岸鬼罗,三只组合起来,那杀伤力,简直呈几何增长。
江小鱼抽空觑了他们几眼,再看看周围的大人们,莫明的觉得乐得不行。
她放下朱砂笔,不可遏止的笑了起来:“你们能不能离我远点,这样围着我鸭梨山大啊。”
苏锦永远是嘴最快的那个:“小鱼儿,大嫂我还没见过你画符呢,你就当我们不存在,画你自个儿的就行。”
卷卷力挺她妈妈:“小鱼儿,你看忘忘哥哥都很感兴趣呢,你快画!”
江小鱼看着众人的目光,诡异的从他们眼里看出‘崇拜’的意味,一时之间,胸中忽然升起一股豪气,她一撸袖子,摆开架式:“好!让本宝宝给你们展示展示,什么叫大师!”
傅景生带头鼓巴巴掌,他一鼓,其他人也跟着反应过来一起鼓——再怎么也得支持不是。
南忘也在卷卷的教导下拍着巴巴掌,唯有彼岸鬼罗插腰:“知不知羞,不就画个符而已,上次你那个三神……”
它话还没说完,就现江小鱼手中笔锋一转,直直指向它:“你要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动不了?”
彼岸鬼罗张了张嘴,明智的选择听话。
卷卷不干了,彼岸鬼罗现在可是她姐妹:“小鱼儿,不许你欺负罗罗!”
江小鱼:hat?
这下有好朋友护着,彼岸鬼罗插腰得意的笑,那声音里的猖狂简直在让场的人恨不得一巴掌挥下去,让它再也不出任何声音。
偏偏卷卷就觉得这样的彼岸鬼罗萌得不行=_=!
所谓一物降一物。
——好像又扯远了。
江小鱼狠狠瞪了一眼彼岸鬼罗,这次不再打趣,沉下心思,开始凝神画符。
——如果说画符之前的江小鱼还是一个二傻二傻让人哭笑不得的小萌瓜的话,那么当她沉下心神认真画符时,身上所有的情绪收敛,浑身上下透着‘认真’二字,竟能让他们感受到一种震憾美。
不是有句话叫认真的人最美吗,这可是在无数实践中得来的良心答案啊。
当然,江小鱼身上的震撼美只持续了一分钟。
一分钟后,江小鱼收笔,那股气质顿时收敛,那个二傻二傻的江小鱼又回来了。
只见她往桌上一拍,符纸飘向空中,江小鱼得意大笑:“大功告成,人家画了一张上等符。”
她也不做多解释,伸出两指夹住空中的符纸,手指迅速一翻,符纸凭空自燃,燃完的灰烬落在油碗里,江小鱼伸手将它们搅拌均匀,最后想了想,在手指上划破了一条小口子。
众人本来沉迷于看她流水般的动作,然而在江小鱼忽然在自己指尖划破一个口子时,傅景生第一个捏住她手:“你做什么?”
江小鱼:“安啦,就一个小口子,一滴血。”
江小鱼推开傅景生,滴了一滴血进油碗里,如此再搅拌,最后说:“把它们敷在三哥膝盖上,二十四小时后洗掉就可以啦。”
说完看向傅景行:“二哥,你左胳膊是不是一到下雨天也疼?等会儿也敷点。”
傅景行不料江小鱼会突然出声喊他,他愣了一秒后,也不问江小鱼怎么知道他胳膊有问题,只点头:“好。”
傅老爷子突然乐呵呵的说:“小鱼儿,你看看我需不需要敷点。”
江小鱼上前挽着他的胳膊:“傅叔叔您身体好着呢,一点儿风湿也没有,敷这个没用。不过你的高血压是个大问题,我好好研究研究看有没有办法治治。”
傅老爷子拍拍她的手:“傻姑娘,我逗你呢。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可不要去想些奇奇怪怪的事,要是伤了你,我可不依。”
“放心放心,我有分寸哒。”
有了江小鱼插科打诨,再加上南忘的状态也很好,傅家又恢复了往常的温馨。
接着会做饭的都去帮何婶做饭(傅景生、傅景义和苏锦),敷药的敷药(南音和傅景川),玩积木的玩积木(卷卷、南忘和彼岸鬼罗),下棋的下棋(傅老爷子和傅景诚,外加阮惜寒围观)。
眨眼之间,客厅里空闲的人就只剩下江小鱼和傅景行了。
江小鱼纳闷的看着傅景行:“傅大……二哥,我记得你会煮饭吧?”
会煮饭还在这儿坐着,差评!
她可记得很清楚嘞,当初傅景行饲养的那几天,傅景行那厨艺,杠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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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6,祝宝宝们大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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