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莫翎白也跟着睁开了眼。
“嗯?”他沙哑的嗓音充满了惺忪,明显没睡醒。
“我去躺卫生间。”
“嗯。”
不等她先动,莫翎白先坐起了身,同时也带着她一起起身。
楚心琪从卫生间出来,没回床上,而是准备去客厅看看。
可当她打开房门时,现客厅灯还亮着,但没有人。
“他们在隔壁。”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哦。”楚心琪这才关上门走向他。
上了趟卫生间,她睡意少了许多,被他拉到怀里的时候,她乖顺的靠着他,也只有他身上的气息能带给她心安。
“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吗?”
“嗯。”
“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啊?肖阿姨要是真落到某些人手里,她根本没能力逃脱。她那么单纯的人,肯定要被吓坏的。如果陈叔和陈豪知道这事的话,还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承受?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恶心,谁不好挑,为什么就挑上他们一家人呢?”
如果是冲他们来的,她宁可自己被人盯上,也不愿意让陈青和肖凤兰代她受过。
至少她知道一些内情,在面对对方的时候还能试着跟对方交涉。可肖凤兰什么都不知道,落入那些人手中,只会受惊。
她现在都后悔了,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们来市里,都是她的主意,把这无辜的一家扯了进来。
“别胡思乱想,这些事都跟你没关系!别忘了,他们现在是姑姑的亲家,姑姑不会让他们出事的。”莫翎白沉着脸在她耳边轻斥。
“……嗯。”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双手紧紧的抱着他。
莫翎白也没让她躺床上,只是替她挪了挪姿势,让她更舒适的窝在他怀里。
“睡吧,我手机调成了铃声,如果有消息,我们立马就知道了。”
“……嗯。”
…
天刚亮,许兴延的手机突然唱起了歌。
他先睁开眼,正在惺忪中挣扎,怀中女人猛然推开他,像弹簧一样跳起,然后扑向他后脑的床头柜,把唱歌的手机抓起。
许兴延没被手机铃声吓到,反倒是被她给吓清醒了。
一个激灵,他也快速坐起身,然后夺下手机打开免提。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妈?有消息了?”
“莫阿姨,是不是找到我舅妈了?”
“得到一些消息,需要你们去证实。”莫书苓冷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真的?”许兴延和方圆又是异口同声,而且两人一起捧着手机,完全没注意到此刻彼此的神情和姿势,竟隐隐带着别样的亲昵。
“听说接走你们舅妈的人是汪治阳的妻子,我现在不方便出面,只能由你们去找她。”
“汪治阳的妻子?”方圆皱起了眉,感觉‘汪治阳’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知道了。”许兴延应完,也不多废话,很快挂断电话。
“汪治阳是谁呀?”方圆朝对面的他好奇的问道。
“市长都不知道?”许兴延用眼角睨了她一眼,表示很嫌弃。
“啊?!”方圆惊震的呼出声。
是市长夫人把她舅妈带走的?
这、这可能吗?她舅和舅妈什么时候跟这样的人有交集?
市长夫人是什么身份,先别说她舅妈是否跟她认识,就是她舅妈的性格,也不可能把市长夫人得罪的!
那为什么要把她舅妈带走?
两人睡觉都没脱衣服,等了一夜终于等到肖凤兰的消息了,两人跳下床就往外跑。
而另一间房,楚心琪也刚好开门急着跑出来。
三人都没说话,默契的往大门外跑。
…
刚回省里,因为龚朝雯的伤情还需治疗,李文君也没得空,忙着联系省里最有名的专家,然后连夜给龚朝雯做了次全面大诊查。
交代好看护,安抚好女儿情绪,李文君在天亮之后才回家休息。
刚躺床上,手机就响了。
她一看来电,很快接起,“事情办妥了吗?”
电话里,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夫人,人已经在我们手上了,但从昨晚7点多以后,路上全是关卡,我们现在被困在路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文君一听,激动得挺直背,目光瞬间布满了怒火,“谁让你们急着回省里的?你们不知道在圣江藏几天吗?”
“夫人,我们是想早点把人带省里,免得夜长梦多。你也知道,圣江现在被人盯得紧,我们带着人随时都会被现。可我们也没想到,路上会突然设卡,几条回省里的路都没法走了。”
“那你们现在在哪条路上?”
“310省道,我们才出圣江50多里,不仅前面有关卡,连后面都设卡了。”
“该死!”李文君恼怒的骂道,“你们是笨蛋吗?现在被人堵在路中,不是等着被人抓吗?”
“夫人,你就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吧?有巡逻车队,我们在车里都待不下去了,已经在山上待了一晚上了。”
“那为什么才给我打电话?!”李文君低吼起来。
“山上没信号,我们想给你打电话都不行。我现在都是偷偷下山,想看关卡撤了没有。结果各处关卡还在,而且我们丢下的车已经被现了。”
“你们……”李文君气得直喘粗气,都说不出话了。她怎么就找了这么几个笨蛋!
“夫人,你快帮我们想想办法吧,要不然我们早晚会被人现的。”年轻男子哀求起来。
“你们这些废物!让我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你们全都给我滚回山里继续躲着!不管你们是躲天上还是藏地下,总之给我躲好了,要是让人现了,我一定扒了你们的皮!”李文君厉声交代起来,神色都有些扭曲。
车都被人现了,这群废物,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