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家儿子挑事,欺负她吗?要知道受伤的,可是我儿子!”女人蛮横不讲理,对着身边略显窝囊的丈夫说,“快,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跟警署的头打声招呼,怎么都不能轻饶这个女人!”
“这事情已经交给律政署了,就别……”男人想要劝说女人,却被怒声驳了回来: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能不能有点出息?受伤的可是我们儿子,你不心疼吗?”女人横行霸道,指着简奕的鼻子说道:“有种,就别走,有你们好果子吃呢!”
简奕显然见多了这样的事情,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视线越过面前的泼妇,看向还站在原地看戏的简单,用眼神示意他过来。
但简单并不吃这一套,双手环胸,吊儿郎当地站在原地,明显是对自己弟弟刚才那副大不敬表情的报复。
简奕看出他的小心眼,也就没再指望他,转身对着樊思荏说:“你先回车上,这里我来处理。”
“可是,他们……”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说过的话。”简奕扶了一下她的肩膀,像是给她一记“定心丸”,车钥匙放到她手中,“快去吧。”
樊思荏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心里其实没什么底。她听得出来,面前这个寻事的女人背景不简单,怕简奕会吃亏,但望着他的眼神,又莫名的放心,抿唇点了点头,三步一回头地朝着他的车子走出。
“咦,想跑啊?没门!”女人一看樊思荏走远了,想去把人抓回来,被简奕抬手拦了下来。
“太太,我妻子的事情,我可以全权负责,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谈就是了。”他取下了眼镜,拿着擦镜布轻轻擦了一下,并没有再次戴上,而且优雅地放进了西装口袋,一双星眸幽暗深邃,透着孤傲清冷的寒芒,如冬月的霜白,令人不寒而栗。
远处,看戏的简单见到他这个动作,立刻放下手,端正了站姿。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撇了撇嘴,小声道:“完了,惹恼了沉睡中的野兽,估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