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钧看了看顾绾,顾绾笑着说道:“兄长马上便要秋闱了,已然准备好生闭关读书,恐怕就不能陪老先生去,不若由我代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任权沉吟片刻,其实方才他也看出来了,此番顾绾似乎并未说实话,这位面容娇媚,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娘子才是真正的主导。
“好,那过几日便拜托娘子了,到时候萱儿也会同行,也可有个照应。”
“好。”
这任权又寒暄了一阵,而后留下一个装潢精美的盒子,顾绾打开一看,全部都是金子。
她不禁感慨果然还是这种方法来钱快,此时顾维钧看着顾绾手中的金子,有些担忧的说道:“阿绾,漕运之事并非一夕一朝可以改变的,你这样无疑有画饼之疑。”
顾绾收好银钱,而后开口说道:“哥哥不必担心,此法即未改变原有的制度,也未违背任何律法。只是不可避免的动了一些人的利益,但是这也是无法避免的。”
“阿绾可知道那些人都是谁?”
“这不是我应该关心的,苏州操行船运之人不在少数,大部分都是世家大族,子弟为官者甚众,这也是一股无法忽视的力量,如果利用得当,哥哥以后仕途却也是一大助力。”
顾维钧听完之后,长舒一口气,开口说道:“阿绾,你到底怎么了?”
顾绾低着头,开口说道:“这样不好吗?我只是想要实现自己的价值,证明给所有人看,女子的价值不止在于生儿育女,和那一张脸皮。”
顾维钧拉住顾绾的手,有些难过的说道:“阿绾,对不起。”
“哥哥不必如此,我们今日便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我们回家,回到原本的家。”
夕阳西下,王偕从马车上下来,上次来这儿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阿荷看到门外一位俊秀的公子来回徘徊,便赶忙问道:“这位公子,可是在找人?”
“维钧兄在吗?”
“堂哥已然回太仓了。”
“我知道了,多谢。”
王偕有些失落的坐上马车,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痛欲裂,此次县试他虽名列案首,可是他的心里却一点也不好受,若是可以重来,他绝对不会对阿绾说出那句话。
没什么意思。
到底有没有意思,他心里知道,只是这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如果。
天色渐晚,顾家三人才终于到了这座久违的宅院。
或许是因为地段不是很好,所以这座房子倒是一直没有卖出去,院子里,芳草萋萋,到处落满了灰尘,显得有几分破败。
顾绾站在那颗巨大的榆树下,不知为何脑海中闪现出几丝熟悉的画面,都是一个女子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原身的母亲吧。
“阿绾,先进来吃些东西吧。”顾知在厅堂之中喊道,顾绾回过神来,依言到了厅堂。
三人简单的吃了些东西,便爱是各自收拾东西,顾绾将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之后,躺在这陌生的床榻之上,莫名的觉得一阵安心。
之前无论在哪里都是寄人篱下,只有如今才是真正的拥有了自己的家。
或许是人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此时顾绾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因为她想起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