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郑子从安插在晋国的死间口中得知了晋国朝堂上伐郑的风声,在郑国的朝堂上忧心忡忡,问着诸臣谋士,“你们说,如今楚国复强,我郑国到底应该屈从于北方晋国还是南方楚国?”
“主公,北方晋国势大,而南方楚国也再度复强,我郑国却处于二国之夹缝之间。此次晋国以我郑国有二臣之心,明显是试探主公之心,不如主公连夜派人火速送信于赵盾,声明主公的立场。”有谋士说道。
郑子闻言心中还是忧虑,“如果楚国因为我郑国臣服于晋国,又来攻打该如何?”
谋士说道,“主公,您看如今南方楚国连下三日大雨,洪水必然泛滥,尚且自顾不暇,怎么可能会出兵攻我郑国,或者回击晋国?所以晋国赵卿才于此时伐我郑国。”
郑子闻言心中终于安定,并派人送文书百里加争连夜于赵盾,在信中诚意拳拳地申辩郑国居于大国之间才不得不从强的苦衷,赵盾看了,对赵穿问道,“你说我们要允和吗?”
赵穿闻言一笑,说道,“大哥你何不表面允和,要求郑国以示诚心,放开国门,允我晋国军队穿过,说我们要攻打楚国。这样即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郑国。”
赵盾欣然应允,并回信郑子,要求他们打开国门,助晋攻楚。
郑子收到书信之后,不日同意开放郑国,借道于晋。
轰雷雷的雷雨声中,有一只灰色的信鸽从北方扑翅而来,飞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飞到楚国,飞向那郢都之外的凤凰山巅,灯火辉煌的凤殿之中。
“公子,墨琰来信了,晋国真的要伐郑了!”
清浦捧着墨琰飞奔进行宫,即使跛着脚也高兴地说道。
若敖子琰身处大殿之上,正看着九州堪舆图,闻言精神一振,命道,“快点,把信拿来我看看。”
一行小字映入眼中:若敖驸马,去年相助之恩情,今日以此相还,晋国伐郑,愿子琰兄能此战大展君威,从此天下知!
若敖子琰见此拍着大腿笑道,“好,太好了!快,给我立即召即若敖氏的部将开始进行作战准备,一旦晋国在我楚国边境打响战争,我们就有了理由可以强势回击。”
“这次大战,我到是要看看,到底是他北方晋国妄自为尊,还是是我南方楚国妄自为大?他们既然想拿郑国向我楚国示威,如果我们不救郑国,必然会让天下其他依附于我楚国的小诸侯以为我楚国怕了晋国,而由此势气低落。而陈,卫这些小国,既然倒戈到了晋国那边去,我们也不用客气了。听说陈公刚刚卒没,却没有传信于我楚国。我楚国怎么能不吊唁一番呢?”
“就让杨蔚先带上五万大军给陈公送上最后一程吧。”若敖子琰缓缓自信从容命道。
“是,公子!杨蔚领命!”
“如今还有两日就要田猎大会,在大军开拔之前,这周国小小的天使,我们也要好好招待一番,我就不怕他挑拨了若敖越椒,我就不怕他不挑拨!”若敖子琰话毕将信帛轻轻一扔,投到了一边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
火炉之中顿时随风卷起一团巨大的火舌,映照着玉阶上的男人目光灼灼,仿佛看到楚国的疆域前所未有的广大,北到齐晋,东到吴越,富源万里之境,无处没有他的足迹。
大雨中,从楚宫而来的传令兵将令尹子般的意思带到。
若敖子琰闻言目光一收,笑道,“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如果这个消息告诉凰儿,她应该会和他一样振奋吧?
想到这里,若敖子琰突然有一丝不确定,转而问道,“这两天东宫可有事?”
清浦闻言面上的喜色一收,正色回道,“公子,东宫太女一切如常。”
“是吗?一切如常?”
若敖子琰闻言大手却突然一紧,幽深的眸子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