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琚藏婆婆和炜亦说过的话吗?”我停顿下来,向祭煜问道。
祭煜思考片刻,“你是指,他们说有个男人住进那废宅之中,时常外出,每天晚上生火做饭的事?”
“是,他们还提到了一件事,说是那个男人乘坐马车被回到那废宅。”我提醒他。
“你认为......那自称巫医名叫僚舛的男人,被看到乘坐马车送回废宅那日,是他为弋姜夫人下虞鼠后,从府邸里送出去的时候?”祭煜这一次立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那一处废宅距离这府邸并不远,而青竹当日假借抓药去寻找巫医用了半晌,她完全可以先找到那里,然后在街上雇了一个后来自称是随行的人,在雇巫医。让先雇的人假装巫医的随从下人,告诉巫医该怎样演这样一出戏,承诺事成之后会给他们一大笔钱财。之后把他们带回到府邸上,让伯姜和弋姜、蓝玉亲眼看到巫医和另一个人一起来到府邸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巫医当时给弋姜吃了一颗药丸,应该是止痛药一类的。虽然现在的医学发展有限,但是所谓能够止疼的药,多有一些麻药的成分,这时候对于药材的管制虽然有一定的限制,但是许多后世列为禁药的药材,对于现在来说,都可以找到并使用。
弋姜当时只是止了疼,遂立即相信这个巫医有不寻常的本事。
僚舛假扮巫医,所以他之后的一系列行为,都是青竹在找上他的时候,帮他设计好的。他以驱邪为名,将伯姜请出房外,当时房间里只剩下弋姜蓝玉,还有“巫医”及“巫医的随从下人”四人,伯姜离开房间,却因为担心此事坏了弋姜的名声,就没有远走,而是等在了院子里,直到巫医从房里出来。
“相信青竹是故意的,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伯姜夫人。”由巫医将伯姜请了出去,日后这弋姜出事,怀疑到巫医的时候,伯姜便有了不在场的证明,她完全不知道弋姜和巫医之间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所以此事与她无关。
僚舛留在房里,接受了弋姜的请求,答应帮她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告诉她,想要保住孩子唯一的办法,就是施以虞鼠。并骗取了弋姜的信任,告诉她,虞鼠只是一个蛊术而已,用一只小小的幼鼠进入身体里,将死胎蚕食,然后装作死胎的样子,在生下来的时候会造成胎儿因难产而死去的样子,稍后不会有人怀疑。弋姜即便害怕,但是除了这一招能够说服自己,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她没有其他办法了。
但僚舛却说,这个办法当日不可能完成了,他需要回去准备一下。然后和弋姜定下了日子,约好某一天再来为弋姜下虞鼠,以掩饰她腹中的孩子已经死了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