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刚才第二次去的时候,伯姜见了我,也就印证了她的猜测,知道问题出在了那个巫医身上,巫医和弋姜之间一定达成了某种协议,也正是因为这样,伯姜才会特别把青竹叫过来,让青竹和我详细说明寻来那巫医的情况。
“如果当时,只有弋姜夫人和那巫医在房里,背着伯姜夫人,他们自然可以商量许多事。巫医用药丸缓解了弋姜夫人的疼痛,所以博取弋姜夫人的信任,这一点上也解释得通。但弋姜夫人若与他达成默契的话,无非是图一个母凭子贵,那巫医又是图什么呢?”祭煜也是到了这里就想不通了。
“我们现在假设一下,如果一开始这一切就都是那巫医的阴谋呢?”既然顺着弋姜夫人的线索理不下去,那就反过来,从“凶手”的线索理下去。
“你的意思是?”祭煜虽有同样的疑问,但是却没有冒然做出假设。
“你看啊,终其结果,巫医在弋姜夫人身上图到的,是弋姜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我先摆明了结果,再分析个中情况,“如果,从青竹在这府邸里听到下人在议论那巫医的事开始,这一切就都是策划好的呢?首先,我认为那自称巫医的术士,和那个他身边自称随从下人的男人,他们俩相识在前,即使现在不能确认那个男人是否就是村民们遇上的那个高手,但是这个出现在巫医身边的人,一定也没那么简单。青竹在府邸里听到巫医的事,紧接着弋姜夫人就出事了,不能排除从一开始就有人在府邸里安插了细作,让这个细作和别人说起巫医的事时,故意让青竹听到......”
“但无论是巫医还是细作,都不可能提前预料到弋姜夫人腹中的孩子会出事啊。难道这巫医真的就有能掐会算的本事?知道弋姜夫人怀有身孕,并且一定胎死腹中?”祭煜提出。
“以我所知,还未曾听说过有人能预知未来。”从上古至今,术士之流不外乎一些借用外物,以蛊术害人,当真没有听说过谁有这样的本事。“既然此事不能预知,但也不能完全忽略人为的可能性。”
祭煜恍然,但他确实极是震惊。
“那府邸中的细作既然可以将话传到青竹的耳朵里,也一定有办法害死弋姜的孩子。”只要让青竹起码对于巫医有这个初步的印象,接下来设计弋姜的孩子胎死腹中,相信这个人一定比所有的人都清楚,弋姜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敢让其他的人来看看她到底什么情况。那时候弋姜必定会求助她唯一可以求助的人,也就是伯姜。伯姜请人遭到阻拦,两难之际,伯姜身边忠心耿耿的青竹为了帮伯姜一解燃眉之急,定会尽全力去想办法。
既然一般的医生不能请,那就只能请一个不一般的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