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的肆意蔓延,使冀州一夕之间处境艰难,高阳氏的首领不得已向帝喾求助,帝喾虽被求助却也无力挽救,无奈之下,就找到了萧珏。萧珏不愿露面,更不想所有人知道自己还活着,他隐居在村子里,只开出一张药方给帝喾。帝喾使人带着药方抵达冀州,才将疫病压制。
然而此时,冀州城里谣言四起,说太姬云锦施巫蛊之术,欲复活汐月。
巫蛊之术本来就是禁术,更何况云锦要复活的人还是汐月,一个与九黎一族有着密切关系的女人。
帝喾派去治理疫病的人,查疫病来源,结果查到了云锦身上。在苍舒府院的后院空井之中,找到了虎二那具已经腐烂,成为疫病源头的尸体。可惜他们对疫病的了解甚少,都将这一切归于施巫蛊之术的云锦身上。云锦无意解释什么,所以被高阳氏派人看守,并深究。
子良夫人听闻云锦出事,连忙带人赶往冀州,红菱同行。府院之中传出消息,是云锦身边的婢女向高阳氏首领告发,云锦的巫蛊之罪。结果,婢女被杀,众人便直接以为是云锦为报复所以杀了她。
“而那个婢女,应该也是被你所杀。这件消息并非婢女所传,而是你传出来的,一旦高阳氏的首领调查下来,便会向婢女求证。只要婢女力证他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未见云锦做过什么,那么云锦涉嫌以巫蛊之术作乱的谣言便不攻自破。可是你只要杀了婢女,理所当然这一切都会算在云锦的头上。”我说。
红菱笑着,听我说下去。
“他”站了出来,“结果,这一切都如你所意料那样,云锦涉罪,但是高阳氏无权处置她,所以她被遣送回伏樱氏的桖城。这样,她就在你的严密看管之下了。”
“这的确做得天衣无缝。”我必须肯定她犯案的计谋,但是,“犯了罪就是犯了罪,就算你可以不为人知的犯下这一切,那么死在手里的人呢,他们会不会答应你的无罪呢?!”
“可是,主人,单凭你说的一些,你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红菱有罪,不是吗?”红菱抵死不认。“你没有证据,所以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你认为红菱有罪。”
“他”问我,“是这样吗?”
我耸了耸肩,向他示意,“冀州的一切都重新处理过了,而且过去了半年,线索确实不太可能找得到了。即便我们的推理是对的,而她自己也承认了,可是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一切,我们就没办法治她的罪。”
“他”点点头,有些遗憾,“那该怎么办呢?”
“半年前的案子虽然找不到线索了,但是发生在桖城的案子,还没完呢。”我笑说。
红菱得意的脸上,立刻僵住了。
“他”转过头去看向红菱,“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吧。任何罪孽,都需要承担。”
“不可能!”红菱反对,“主人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可能……”
“先是那个大夫。”我说。“先说那个大夫的死……”
……从时间推算,大夫一直为隋雀治病,却一直都没事。为何突然就遇害了呢?再往前退一天,退回到我请大夫为云锦看过病的那一日。云锦回到府院之中,抗拒所有人的接触,她不肯让所有人接近她,所以大夫自然没有机会为她诊治,也一直都是开了些基本的药让她喝着。
可是那一日,云锦在我的陪伴之下,乖乖听了话,让大夫给瞧过了。大夫就从云锦的伤势察觉到了异样,云锦会突然疯癫,心结虽是一部分,但是却也因为她一直以来喝的药有问题。云锦提到过,红菱会时常看她,而子良夫人却不常,子良夫人不可能把为云锦煎药的事教给别人,那么很直接就可以想到是红菱做的。云锦一直以来吃的药都是大夫开的一些基本养身子的,可是大夫在诊过之后,才发现云锦的病况多了些药物的影响,他就检查了云锦平时的药,断定云锦的疯癫有一部分是因为药物刺激了情绪,放大了云锦所受到的情绪影响,而能造成这样病症的,绝不是一次两次下药,也就是说,是有人,时不时会在云锦的药里动手脚。
大夫并不傻,他肯定也想到了是谁做的。只是他不愿意相信红菱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想要向红菱求证。几番试探,结果被红菱发现了大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