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儿,程天宝不禁一声长叹,双眼中已经泛起了泪花来,随后竖起三根手指,又说——
“其一,若回不来,绝不能让孩子得知他们下落,以免冒险寻找害了自己;其二,我程天宝终生不得离经叛道,即便威逼利诱也要不改初心;其三,我必须一直守护在这水坝之上,直到事件解决为止……”
听他说完,白薇叹道:“师姐向来心思缜密,这三个毒誓的缘由我都猜到了。第一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以免小泥鳅得知他们的去向,冲动之下做出傻事;第二个,是为了那一直在幕后捣鬼的集团,怕你会被他们诱入邪道;而第三个,是为了你,以免你为救他们也下水去,徒增危险……”
此时的程天宝已是老泪纵横,白薇又问:“之后呢?他们就下了水?”
“对,留我在岸上守候之后,夫妻俩就下了水,我还记得当时是大概后夜两点来钟,两人下水之后不久,原本平静的水面上就开始绽放开一层层涟漪,随后一阵惊涛骇浪,势如翻江倒海,就像是水中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地对抗,我等在岸边满心焦急,但碍于那三个毒誓以及自己的职责所在,又不敢轻易下水去查看情况,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之后,那翻滚地波浪才逐渐平复了下来,但我一直在岸上守了一个昼夜,却仍没见两人再从水里出来,直到第二天傍晚时,从水里忽然飘来一个东西……”
程天宝说着伸手掏向口袋,随后取出片整整齐齐叠好的羊皮来,递给我们说:“这东西我一直随身携带,保管至今……”
白薇接过那羊皮打开,就见披上似是用利器刻下了一幅图案来,图案中所绘的,我一口井,一口明显可以看出是在水底的八角形古井,井上还担着一条很粗的锁链……
“这羊皮上所刻的,难道是张楚红夫妇想传达给你的信息?”
程天宝点了点头,随后却又摇了下头说:“这应该是他们两夫妇留下的信息不假,但这块东西,绝不是羊皮……”
听他这么一说,我接过那张东西来仔细又打量了起来,从质感来看,明显是一块从什么动物身上割下来的皮,但仔细一看确实不像是羊皮,比羊皮要厚了许多,而且整体白中透黑,竟也看不出上面有残留下的毛孔来……
随后就听程天宝又道:“也正是因为这东西,我才知道这水坝下藏着一眼井的秘密,后来我也请专门的船队下网在水坝里打捞过,但根本没有现张楚红夫妇的踪迹或残骸,所以我断定,他们应该是进了那井里……”
听到这里,白薇沉思片刻后说:“既然是这样,我们也下去一探究竟不就行了?”
白薇话刚说完,程天宝立刻阻拦道:“不行,张楚红夫妇都是行内的顶尖高手,他们尚且一去而不复返,就更别说是你们了,我也正是怕你们有危险,所以前夜才要把你们赶走的……”
“可张楚红是我的师姐,她失踪之事我必须要查清楚才行,何况这水里的东西,一日不除终是祸害,绝不能再继续放任它胡作非为了……”
“除?你拿什么除?”
程天宝一声冷笑,又道:“三年了,那东西如今依然藏在水底兴风作浪,这就说明当年张楚红夫妇下水时都没有能力将其除掉,就更别说是你们了……”
程天宝说完,白薇不禁沉默了下来,毕竟程天宝这话说得不假,水中浮出的那张怪脸之可怕,我们今夜已经见识过了……
沉默许久之后,白薇才问:“当初你们可曾用过什么方法,对付那东西?”
“倒是没有针对性的对付过它,毕竟它这还是第一次露面,但我想,当初张楚红夫妇下水之后,一定和那东西在水中有过激烈地缠斗,所以才搅得水中翻江倒海波涛汹涌的……”
“那么,我师姐夫妇二人下水时都带了什么法器,你还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