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这次是真的很意外。

在她的记忆中，顾辰是经常爱闹点小脾气，和小崽子争风吃醋，但他到底是个大人，从来不会没有分寸，只是表面做点功夫来争夺她的注意力。

这些她都是知道的，所以也从来不会去管，去在意。

但是现在的顾辰。

她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觉得不对劲！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尤其是这几天，仿佛一下就变成了小孩子一样！比以前更粘人，更没有安全感，更爱斤斤计较。

莫卿的语气带着一点诧异，但更多的是质问，是那种不太耐烦的质问。

顾辰一下就不说话了，眼睛也更加红了。

他低垂着头，手被莫卿强行掰开，垂在了一边，长长的睫毛垂在下眼睑，如同受惊的蝴蝶翅膀轻轻地颤抖，那模样真的特别像被人抛弃的小动物，无助又可怜。

他不吭声，可那表情那姿态，已经将他所有的心里活动诠释的异常清楚。

莫卿看着这样的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坐在床上沉默了几十秒钟。

然后莫卿彻底的坐了起来，将顾辰另外一只手也拿了下来。

“顾辰。”她坐在他的对面，沉声问：“你抬起头看着我，告诉我，你真的没有任何事情瞒着我吗？”

顾辰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不肯抬起头，不肯和莫卿对视。

现在莫卿这样命令了，他还是不肯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