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帆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不敢乱跑,时不时站在窗前,眺望下方。
虽说教会制定了紧缩政策,但是,他们保留一部分的自然经济,纺织业这些,大部分还是保持原先的发展。
闹市上,吆喝叫卖声不止,看得他心痒痒,想要下去看一看。
可惜,艾佐还是大白虎的模样,他想要出门看看,怎么都得等艾佐恢复。
他合上了窗户,从书架上取了一本编年史,半靠着床上,修长的手指抚上羊皮卷,他来到这里的几日,基本上,都是与书度日。
大白虎还是老样子,黏着他不放,嫩芽睡了好几天,就是没有醒来,让他焦急得不行,偏偏他还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解决现状。
每当他侧坐在床畔时,大白虎就会躺在他的身侧,颇有看守自己猎物。
左帆管不住手,本来半躺着看羊皮卷,看着看着就成了平躺,脑袋枕在大白虎柔软的腹部,跟枕着一个真丝枕头区别不大。
他居住在这里已经有几天了,哪怕是出现了存在尸变兽人,这里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平静,他时不时偷瞄下方,人民远没有他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反倒是保持着之前的生活轨迹,人们似乎十分相信城墙的防御。
不惊慌?怎么会。
教会会定期把全城的居民聚集起来,向神明祈祷,以此得到神明的保佑。
不得不承认,在危难之际,拥有信仰着实是好的,居民脸上甚少消沉,笑意放大。
恐慌是一种情绪,会由一个人,迅速扩散到一个群体,全城惶惶不安的话,这个城市会变成什么样?
教会政教一体的优势,再次显露了出来,以传道为名,一遍又一遍的安抚人们紧张的情绪。
这就是教会能够在矗立在强国之间,依然屹立不倒的原因,他们就像一个磁铁,牢牢的将民众吸住,万众一条心,将整个城市的人都联系在一起。
左帆并不否认教会的做法有积极的意义,但是,弊端同样显著,难道大家都得活在这由围墙筑起的鸟笼里?这样如乌龟一般缩进壳子里,真的是正确的做法吗?
在他看来,逃避解决不了什么。
病毒不仅能够感染人类,同样能够感染动物,这是灭世之兆啊!
一偶偏安,只不过是延迟毁灭的速度罢了。
竖日,等他再次醒来时,身边的大老虎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穿戴整齐的艾佐,“醒了?”
左帆眼前一亮,惊呼道:“你恢复了?”
男人勾了勾唇角,“之前消耗过大,恢复了原形,吓到了你?”
左帆努了努嘴,“我说没吓到,你会信吗?”
男人揉了揉他的脑袋,“抱歉。”
见他穿戴整齐,左帆敏感的看着他,“你要出门?”
“嗯,我得把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汇报上去。”男人仿佛猜出了他的小心思,“我今天可能没办法带你出门,你想要出去的话,让侍女带你出门吧,免得你记不得回来的路。”
左帆老脸一红,干巴巴道:“谢谢。”
男子瞥了一眼他身上的长袍,询问道:“我的袍子有点大,我一会让人上来,给你定做几套吧。”
他来这白吃白住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他哪里好意思白拿人家的东西,赶忙摆手道:“不用了。”
男子顿了顿,征求道:“那我拿衣袍去改小一些?”
左帆想了想,点了点头,腼着脸,“劳烦了。”
男子扬了扬唇角,“没事,我的就是你的,哪有什么别人不别人,多见外。”
“……”
左帆双眸瞪圆,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哪怕他带着银色的面具,左帆都能够听出他的言语的戏谑,想想自己之前的话,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手指无措的抓着床褥。
“金币放在书桌的右侧的柜子里,想买什么,自己从里面拿钱,你不喜欢娜塔莉的话,让朱蒂陪你出门吧,晚上不用等了我,我估计暂时回不来。”男人把琐事一一的交代一番。
说罢,男人便离开了房间,只剩下脸红成番茄的左帆在留地。
这一刻,他真的理解了什么装x被雷劈的微妙感,他只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qaq他咋那么嘴贱呢!
左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艾佐到底记得多少啊?
“……”
羞耻得想要狗带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