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俞安的消息还是和往日一样灵通啊,我们这里才知道那张东家那匪夷所思的生意俞安就赶到了。”按察使左大贵笑着指了指秦俞安,并拱了拱手。左大贵五十上下,有些清瘦,但精神抖擞。他与秦俞安没有丝毫隔阂,言语之中反而还相当亲近,据说左大贵与秦俞安都是坚定的帝党,坚决不靠向任何一名皇子,以免陷入夺嫡的纷争之中。
“是啊,有秦督公帮我等把把关,也就不会让我与左大人听的那么心惊胆战了。”布政使陈之白也微笑着拱了拱手,虽然和左大贵相比生分了一些,但显然对秦俞安也没有太大恶感。此人才三十多一些,作为一州的主官,从二品的高官,这个年纪是惊人的年轻了。
秦俞安连忙笑着摆了摆手,摇头道:“陈大人严重了,本督也只能做一些耳目上的工作,帮着二位大人打探打探。朝廷地方上的安民治政还得依靠二位大人。”
“各位大人都是朝廷栋梁,就不用彼此客气了。小子不会说话,但是也知道有各位大人的爱民如子,忠心体国才有我们这些屁(和谐)民的安居乐业,生活安康。”反正嘴巴说些巴结好听的也不要钱,张钰赶紧大拍三人马屁的道。
秦、陈、左三人被张钰说的均是一愣,互相对望了一眼抚掌大笑。“张东家这也叫不会说话?你这些奉承之言已经明显的溢于言表了。不过你那屁(和谐)民是何意思?”左大贵含笑问道。
张钰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道:“小子是真心有感而,绝非拍马屁之语。”然后又把屁(和谐)民之词的意思解释了一遍。
陈之白听完后故意露出不高兴的神色板着脸道:“张东家这话就不对了。圣人有言‘足寒伤心,民寒伤国。’这天下的子民绝非张东家所说的屁(和谐)民呀。”
秦俞安也道:“这小子我打过几次交道了。做事是没话说,但说话惯会信口雌黄,二位大人不必当真。”
张钰只好小鼻子小眼故作委屈状。
“好了,好了。张东家别在我们面前表演了,看你的表演我们几个还不如看你那天仙般的柳娘子抚琴呢。说正事吧,你要做与犬子以及朝廷做那生意本督也只是听得犬子说了个大概,但如若如此这便不是小事。而是大事!”秦俞安摆了摆手正色道。
“秦督公说的不错,只是本官还有些疑惑这材料真的有那么神奇?张东家别误会,本官并非不信你所言,而是兹事体大,这件事一定会在中枢内阁由几位相公讨论的。本官不得不慎重对待。”说道正事,那陈之白也是一脸肃容。
“各位大人放心,既然是要与朝廷合作小子也不会拿身家性命开玩笑。我这客栈前两个月是何模样秦督公也是看见过的,事实胜于雄辩。”张钰一脸坦然,丝毫没有作伪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