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倒不是张智耐不住这样枯燥的寂寞,相反,他很愿意就一直这样守护着柳茹婉母女入睡,可是他同样也知道,估计这对母女肯定都饿坏了,不吃饭哪行?
终于,到了将近一点半的时候,卧室门才被轻轻敲了两下,柳潇颯在门外喊着吃饭。待张智抱着迷迷糊糊的小丫头,牵着睡眼朦胧的柳茹婉来到客厅时,才知道,其实饭菜早就好了,只是柳母为了让女儿与外孙女多睡一会儿,所以才迟迟没喊他们的---
饭间,气氛融洽,一扫几日的沉闷,大家的脸上都挂着笑容,虽然因为柳父的不在会让几人心存伤感,可一想到柳父很快就会没事,她们也就释然。
特别是柳贝贝这个小丫头,悦耳的笑声连连响起,在小小的客厅内传荡,妈妈的安然无恙,令小丫头开心到了极点,在吃饭的时候还忍不住用那满是油渍的小嘴巴在张智的脸颊上响响的亲了一口,自然把张智的脸颊搞得油兮兮的,不免惹来几人的取笑。
快要吃晚饭的时候,柳潇颯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满脸迷惑的接通,紧接着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惊喜的神情,连连点了几下头后,就挂了电话,对大家说道:“刚才是公安局的给我打电话,说老头子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完全是误会,让我们下午就可以去拘留所接人。”
“那这么说,你爸爸没事了?”柳母的身体一颤,语气颤抖的问道,即便是已然相信张智所说的老伴会没事,可真到了这一刻,她还是情难自已。
柳茹婉也是欣喜难耐,脸上挂着高兴的笑容道:“妈,公安局的都打电话让我们去接人了,肯定没事。”说着话,柳茹婉还不忘看了看含着微笑的张智,这让柳家感觉犹如天塌的事情就被身旁这个男人轻松的解决了,她对张智满心的感激。
看着母亲的眼角又开始闪烁泪花,柳潇颯连忙道:“妈,您这是干什么啊?这么好的事情您还哭啊?”
柳母瞪了儿子一眼道:“我哪里哭了?我这是高兴的,老天保佑,我们家终于算是有惊无险。”带着激动的神情抹去了眼角泪痕。
“这哪里是老天保佑,明明是妹夫的功劳。”柳潇颯小声嘟囔着,他现在的心里,可谓是都快飘上了云端,想到方才电话里的那位什么副局长对自己客气的态度,一口一个柳先生,还不忘连连道歉,柳潇颯就是感觉扬眉吐气啊,太爽了。
被柳潇颯这么一提醒,柳母又不禁着张智一通感激涕零,惹得张智实在无奈,最后只得说道:“伯母,我们还是快点吃饭吧,吃完收拾收拾,赶紧把伯父接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对对,都快点吃,吃完去接你们父亲。”柳母说道。
下午,所有人都去了拘留所,就连小丫头也去了,拘留所所长亲自迎接张智一行人,态度客气有加,甚至带着些许讨好与巴结,很显然,宁宜县出现了张智这么个牛人的事情,已经在很短的时间内传开了。
一家人很顺利的把柳忠全接了出来,柳忠全虽然只有55岁,可因为常年的辛勤,看上去像是个将近六十的老头,身材高瘦,背脊有些佝偻,头有许多花白,脸上的皱纹不少,不太爱笑,给人一种古板的感觉。
在老伴跟儿女把他带出拘留所的那一刻,他也不禁触感生情,眼眶有些湿润,轻声对着老伴与儿女道:“苦了你们了。”而这个时候,张智很自觉的选择了站在一旁,默默的抽着烟,笑看着陪衬。
按照华夏的习俗,在拘留所的门前放了个火盆,让柳父跨了过去,俗称去晦气,几人才上了那辆白色的宝马740。
张智拒绝了要开车的柳潇颯,他充当司机,让这一家人可以好好聊聊天,柳父似乎这个时候才觉了有张智这么一号人存在,不禁疑惑的开口询问。
当柳忠全从柳潇颯绘声绘色的叙述中,知道了这个开车的年轻人就是外孙女口中每天都要提很多遍的张智时,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正色打量张智。在得知张智为他们老柳家所做的轰动之举时,柳忠全更是情难自已,有愧疚有感激。即便是不善表达的他,也对张智说了许多感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