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零城之星逐渐熄灭了建筑内的灯光，这个可以鸟瞰整座零城的建筑，在白天的时候总会有络绎不绝的观光者来到这里，乘坐它特有的玻璃观光电梯来一睹零城的景色。

到了晚上，这里就会格外冷清，而现在却有两股强大的灵力从那部玻璃观光电梯里传出。

慕容月和苍岚各站在电梯的一角，不过，都冷冷地注视着电梯外的风景，沉默良久之后，慕容月才终于开口说道，“依依今天哭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与你有关。”

“嗯。”苍岚倒是直接承认了这件事，慕容月轻叹了一口气，“她喜欢你，而你也喜欢她，不是么？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定要让她伤心呢？”

“妖怪和人类不能在一起，这一点我相信作为掌镜司的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既然不能在一起，又何必要纠缠不清……”苍岚缓缓说道，语气中也夹杂着些许无奈。

“清楚又怎样，这并不能成为你伤害她的理由，你应该知道，我不想看到依依受到任何伤害。”慕容月的语气却有些恼怒，似乎在不满苍岚的做法。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鼓励我和她在一起么？”苍岚饶有兴趣地看向了慕容月，而慕容月也没有回避他的眼神，两人四目相接。

“我只是不想看到依依伤心而已，至于具体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总之，只要依依高兴，我就不会追究。”慕容月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对苏依依的宠溺之情。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对她如此，但我觉得，你和他更适合在一起，至少，你俩都是人类，而且你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不是么？”苍月直视慕容月的眼神很是凌厉，没错，在他的内心，他认为苏依依和慕容月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她喜欢的是你，我从不想强求依依做任何事情，她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她做的任何决定我都会无条件支持。”这是慕容月的回答，这个回答甚至让苍岚为之一怔，这就是他对依依的爱么？

“可是你恐怕不知道，她已经对梦境中的那个慕容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可以说是你，产生了某种情感，而我敢肯定，那种情感可不仅仅只是出于你在梦境里对她无私的付出那么简单。”苍岚的话阐述了一个事实，但语气却还是有些不甘，毕竟他深爱着苏依依，当发现自己深爱的人还对其他人产生了某种情感的时候，内心很难坦然接受。

沉默，在苍岚的一番话后，两人陷入了空前的沉默之中……

“但她现在喜欢的却是你，光是这一点，你就不能伤她的心，更何况，我并不觉得她会喜欢上我，无论是两千年前还是现在，她，从未喜欢过我。”慕容月的话语中渗透着一种无奈，一种两千年来的从未改变过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