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年气呼呼地瞪着从另一边从容下床的秦书墨:“我干嘛?我问你,你怎么会睡在我孙女的床上?竟然还搂着她?!”
木槿年越说越生气,举着手里的花瓶就要对秦书墨砸去:“我砸死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歹毒小人!”
秦梅雨赶紧抱住木槿年的胳膊:“爷爷!爷爷你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
安之若在震惊过后,也走过来劝住木槿年:“先别动手,听孙女的话。”
木槿年这才放下举着花瓶的双臂,只是那花瓶却抱在怀里,预备着只要气不顺,或者有什么不对的情况,就立即冲着秦书墨的头上砸去。砸不死他,至少也要把他给砸伤!让他躺到医院里去,看他还怎么占自己孙女的便宜!
秦书墨安静而沉默地站在一边,就不解释也不逃跑,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们。
木槿年越看秦书墨越是生气,怎么这混蛋就是一副心安理得毫不愧疚心虚的模样呢?你有什么可理直气壮的?
睡了我的孙女,你连个屁都不放一个!不对不对……自己这话说得不对……是和自己孙女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嗯,就是这样!
就算是躺着什么也不做,就睡了一晚也不行呀!他们毕竟不是亲兄妹呀!
木槿年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秦梅雨那里巴拉巴拉说了什么,他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就在那里气呼呼的在自己的头脑里把秦书墨给大卸八块了。
秦梅雨看了看明显没有在听她讲话的木槿年,拽了拽他的手,又重新解释一遍:“爷爷?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说,昨晚我只是有些难过,然后哥哥搂着我哄我睡觉,结果我们就这么睡着了……你听明白了吗?”
木槿年气呼呼地摇着头:“我明白不了!再怎么着,他不会等你睡着了自己自行离开吗?怎么能就这么躺在你的床上也睡着了呢?孙女啊,你是不知道人心险恶呀……”
秦梅雨暴汗,尴尬笑着和爷爷奶奶说道:“其实……我小时候难过害怕睡不着的时候,不是妈妈哄我,就是哥哥哄着我睡觉。我们俩躺在一张床上睡着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没什么吧?我们是兄妹啊!”
秦书墨无奈又苦涩在心底一笑。是啊!在她的心里,他们只是兄妹!
安之若一双精明的眼睛迅速捕捉到了秦书墨唇角那个苦涩无奈的笑,不动声色地拽了拽木槿年的胳膊:“老头子呀,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兄妹俩之间,能有什么?是我一开始被吓了一跳而已。走吧走吧,咱们下去吃饭了!”
木槿年被安之若突然转变的态度搞得有些晕乎,怀里的花瓶被秦梅雨拿走也没注意到,他就这么歪着头斜着眼睛,研究着安之若对他眨巴得别有深意的眼睛,跟着她走出了秦梅雨的房间。
秦梅雨和秦书墨自然没有立即跟在他们后面走出去。
木槿年在和安之若上了电梯,待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赶紧问她:“你刚才什么意思?”
安之若对着木槿年非常嫌弃地摇了摇头:“你怎么越老越回去了?”
“唉?不带人身攻击的啊!到底咋回事,你跟我说明白呀!”木槿年此刻极度好奇安之若那个别有深意的眨眼。
安之若笑着轻声说道:“秦家小子对我们孙女的感情不一般!”
“什么?!”木槿年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立马撸袖子摁电梯就想冲回去重新教训秦书墨。
“唉!你激动什么?!”安之若赶紧拉住木槿年。
“我能不激动吗?我就说看那小子就不顺眼呢,原来他是没安好心呀!难怪我怎么都看不顺眼他!我看他就是欠收拾!欠揍!绝对的欠揍!”木槿年表情愤怒狰狞。
“哎呀!”安之若此刻非常的头疼无奈,“这样,你先跟我回房,我和你好好说说再去吃早饭。”
电梯停在一楼大厅,安之若直接拉着木槿年回了他们老两口的房间密谈。
木槿年被安之若一路拽回了房间,关上房门口就迫不及待的询问她。能不急吗?事关自己的宝贝孙女啊,多小的事也得当作大事处理!
安之若没有回答木槿年的问题,倒是先问他:“先别急,你这年在商场上练出来的沉稳都跑哪里去了?怎么一遇到孙女的事情就猴急猴急的没个精明样子了!”
木槿年被妻子训了两句,倒老老实实的安静了下来:“被你这么一说,倒是啊!可我宝贝我孙女呀,不然能这么时常么?”
“我问你,先不考虑秦书墨是梅雨养父母家的哥哥的这件事情,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安之若从另一个角度询问木槿年。
“那还用说吗?怀着龌龊心思的歹毒小人!”木槿年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给秦书墨下了断语。
安之若无语地抬头望了望自己房间的天花板:“你能不能回归正常人,好好考虑一下我的问题?我可是得到了确切消息,他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就成立并且展壮大了艾玫尔集团。要说个人能力,他绝对是不弱的吧?
另外,他和梅雨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兄妹。依我看他对她的心思可是不简单呢!能这么多年隐忍不,是个能忍的。最重要的是,他一直对梅雨很好,足够重视她,这是最重要的。”
木槿年被安之若说得有点晕:“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