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芳蔼大打亲情牌,开口就要借十万两银子,陆小宁忍不住笑了:“既然我娘之前把宅子的房契给了父亲,就是真的给了,这宅子将来是去是留落到谁手里她都不会在乎的,我娘她在乎的东西必定会有所安排,比如那时间商铺和四百顷良田,至于我,虽说在那宅子里住了十一年,但老实说,那十一年里真没给我留下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所以,我也不在乎那宅子是不是会被收走,总之不是在我手里败出去的。”
“还有,你问我借银子,我没有,我要说有,那也是纪家的,你觉得我会拿纪家的银子去解陆家的燃眉之急吗?昨儿个,父亲可是已经当着大家的面将我逐出家门了,不承认我是他陆有仁的女儿了,我可不想到时候得罪了纪家还被父亲骂我多管闲事,两面不讨好。芳蔼,你还是回吧,该你的东西谁也抢不走,不该你的你也留不住。”
“哦,对了,既然你来找我,我就奉劝你一句,不想吃大亏呢,就别什么都听你二姐的,你在水月庵总共就见过你二姐一次吧,还是匆匆一面,你二姐可是隔三差五说去水月庵看你。”陆小宁说罢径自上了马车。
陆芳蔼怔怔地看着陆小宁离去,脑子里还在想着大姐说的话,二姐隔三差五的去水月庵看她?可二姐唯一一次来看她都说是瞒着家里来的,看一眼就要走,那天还害得她哭的好惨。
若是以前,陆芳蔼或许会觉得大姐这是在挑拨离间,但现在她不会这么认为。
然后她又想起,自己来找大姐是为了借银子的,被大姐几句话一说稀里糊涂的就转移了目标。
陆芳蔼不由的沮丧,她今天跑了娄家和梁家,不但毫无所获,反被数落了一顿,回到家就听说父亲被人打了,一文钱没借到还被人打了一顿,陆芳蔼无语到极点,父亲在她心目中一直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如今二姐又不管事儿,她只好跑来找大姐,结果大姐也不肯帮忙。
当然,大姐不帮也在情理之中,大姐差点被母亲毒死,又差点被二姐推下水淹死,她也几次三番要算计大姐,父亲做的更是绝,换作是她或许也没那么大度能容。
陆芳蔼摸了摸荷包里还剩下的一千两银票,回到马车上问老管:“老管,金陵城有没有便宜一点干净一点的客栈?”
陆府,陆有仁躺在床上,捧着个头,不住的呻、吟。
“老爷,药熬好了。”朱旺端了药进来。
陆有仁费力的撑着坐起来,朱旺喂他喝,陆有仁喝了一口,嘴皮子差点没被烫出泡来。
“你想烫死本老爷吗?”陆有仁恼火地推开药碗。
朱旺委屈道:“小的试过不烫啊。”
陆有仁都懒得理他,朱旺皮厚肉糙的,能跟他相提并论吗?朱旺跑跑腿还行,照顾人是真的不行,可恶的陆小宁,这一走,别的人不带,倒是把他屋子里的丫鬟给带走了,害得他都没人照顾,到别处叫个人吧,大半天也不见有人来,这些个刁奴。
“二小姐呢?怎么还不过来?”陆有仁靠在大引枕上哼哼唧唧。
朱旺撇了撇嘴道:“小的去请过了,不过司琴说二小姐也不舒服。”
陆有仁关心道:“二小姐怎么了?”
朱旺不好意思讲,二小姐能有啥不舒服?心里不舒服,不愿意来伺候呗。
“小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