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屏和茗兰闻声进了内室,彩屏第一时间就冲上来帮忙,茗兰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陆承嗣也是一片茫然,看着三姐跟饿虎扑食一样要抢商陆手里的东西,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矜持模样。那瓷瓶里装了什么?为什么商陆说三姐丧心病狂?
陆承嗣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脸色越来越苍白,而一双漆黑的眸子越来越暗沉,隐约猜到了答案,这个答案让他遍体生寒。本能的拒绝相信,可眼前的这一幕又让他不得不信。
商陆灵巧的躲闪着,陆芳蔼和彩屏无论怎么扑都碰不到她的衣角。
“茗兰,你是死人啊,赶紧抓住她。”陆芳蔼急的快哭了。
茗兰迟钝地点点头,要上去帮忙。
陆承嗣想要喝止,张了张嘴,却是一点声音也不出来。情感与理智再一次陷入激烈的拉锯战中。
“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喝,安秀和白芷搀扶着老夫人走进来。
因为赶的太急的缘故,老夫人气喘吁吁的。
陆芳蔼看到祖母,霎时脸色白的跟鬼一样,眼底盛满了恐惧,牙齿开始不住的打颤,咯咯作响,心里只有一个声音,越来越清晰……完了,完了!
商陆把瓷瓶交给老夫人:“老夫人,奴婢赶到的时候,三小姐正要动手。”
“你你……你胡说,我动什么手啊?我只是想看看弟弟的伤势恢复的如何,这个瓷瓶根本就不是我的。”陆芳蔼声音都打着颤,嘴硬的狡辩。
商陆冷睨着她:“不是三小姐的东西,三小姐抢的这么起劲做什么?还叫彩屏和茗兰帮忙抢。”
如果不是她武艺在身,她们三个堵她一个,早被她抢回去了。
“那是……那是我知道你想拿这东西陷害我,我不能让你陷害我。”陆芳蔼虚张声势道。
白芷打开瓷瓶,放在鼻尖嗅了嗅,道:“这里面确实装了草乌泡的水,只要淋一点在伤口上,轻则伤口溃烂,重则毒素进入血液,引心律失常,呼吸困难而亡。”
老夫人怒视着陆芳蔼,那眼神恨不得将陆芳蔼生吞活剥了。
“这……这不是我的东西,祖母,是她们联合起来陷害我,祖母,您要为孙女做主啊……”陆芳蔼跪地喊冤,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房中无人理会她,老夫人道:“快给四少爷看看,是否遭了毒手。”
白芷应诺,要给四少爷查看伤口。
陆承嗣咬着牙,哑着声道:“不用看了,我没事。”
好在他害羞,不愿让人看他的屁、股,所以现三姐要掀他的棉布就出生阻止,也好在商陆来的及时。这一刻他只觉得心寒,彻骨的寒,三姐怎么能对他下手?怎么可以用他的性命安危去陷害大姐?她怎么就能这么狠心,他是她的亲弟弟啊!
“承嗣,快让白芷看看,万一你这伤口碰了草乌水,那可是了不得的。”老夫人担心道,这可是她们陆家的长孙,万不可被人给害了。
“四弟,你就让他们看,让他们看看清楚,我到底有没有害你,呜呜呜……你们这些坏人,为了陷害我无所不用其极,你们好恶毒好阴险,呜呜呜……”陆芳蔼委屈地哭泣,心里却是慌张的不行,也不知今天能不能过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