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白这辈子虽然不算烂赌鬼,但也是赌场常客了,所以他很清楚,一般会出现这种围观的状况,代表着那一桌的赌客正在爆庄!
所谓爆庄,其实就是指赌客狂赢,庄家一直输。
每每看到这种状况,周围围观的赌客们都会极其兴奋,哪怕赢钱的人不是自己,而且也根本不认识,也会集体为之打气,加油助威!
因为经常赌博的人十个有九个都是输的,赌场在概率上就永远是赢多输少的,所以每当看到有人爆庄的时候,赌客们都觉得非常解气。
经常去赌场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过运气特别爆表爆庄的体验。
张太白原来运气好的时候也爆过庄,对这一幕并不陌生。
“那两个家伙玩这么狠啊?”李天书突然略惊讶的对张太白道。
“有点意思。”张太白也来了兴趣。
因为这两个人的点数都不是很大,一个十二点,一个十三点,而且两个人下的筹码都是这一桌的上限一千刀,庄的牌面是一张九点,随便来一张大牌就够通杀他们两个了,照正常打法,两个人都应该继续要牌搏一搏的。
张太白自己也是十三点,看到庄牌面是九点就果断要了。
这才是正常打法。
但这两人下的这么大……嗯,起码以这个桌子的上限而言下的已经非常大了,没理由这么乱玩一通才对吧?
而且,乱玩一通的人,真的能连续爆庄,引来一堆人围观么。
张太白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两人表示都不要牌后,荷官开始给自己派牌。
第一张牌是一张七点,加上牌面上的那张九点就是十六点,不到十七点,庄家必须继续拿牌。
“嘁,这两人完全傻的,太怂了,十二点、十三点都不敢要……你看,这一张七点,不管两人谁要了都能凑到十九点以上,稳赢啊!”李天书在一旁看到荷官派出的第一张牌后,立刻小声的对张太白嘲笑道。
在他看来,那两个人完全是乱玩,根本不会玩。
“不要急着下结论……”张太白笑了笑,示意李天书稍安勿躁。
下一刻,荷官已经派出了第二张牌,是一张花牌。
庄家,爆!
喔!!!
周围围观的人突然一起欢呼了起来,替庄继续被爆欢呼着!
“还真爆了啊。”李天书砸吧了一下嘴,讪讪一笑。
他刚刚才跟张太白说了那两人是在乱玩,结果立刻就被打脸了,这就很监介了。
虽然这样一来他也赢了,可这点输赢他本来也不是很在意。
几乎所有赌场的一楼大厅里的项目,都是给普通人准备的,几个小时玩下来输赢从几百到几万都不稀奇,但差不多也就这个大小了。
对李天书来说,这点输赢显然是小打小闹。
所以他也并不在意。
“咱们继续吧,这桌的庄家显然运气正差,打他!”张太白念头一动,不但没将刚刚赢的两百刀拿回来,反而又加了六百刀进去,连刚才的本和利一起刚好是一千刀,和旁边两人一样,都下到了桌子的上限。
“那好吧,我也来。”李天书很快就将刚才的监介抛在了脑后,见张太白加了筹码,他当然也不虚,同样将筹码加到了一千刀。
这样一来,桌上玩的四个人就全部变成一千刀一把了。
庄要是输的话,一把也是四千刀起步,这在一楼大厅里已经算是比较有看头的一幕了。
周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起来,尤其是在看到张太白他们两个也把筹码加到上限后,又有一部分人也跑到了他们两人后面进行围观。
坐在桌子另一边,被李天书视为瞎鸡儿玩的那两个人却像完全没看到张太白他们俩的举动一样,只是瞥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
“Boss,有四个摄像头都朝着我们这边在拍摄中。”劳拉的声音这时悄然出现在了张太白的耳边,不过周围的人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就连离张太白最近的李天书都没听到,应该是劳拉以类似传音入密的手段汇报的。
“嗯。”张太白微微点头,没多说什么。
同时,荷官继续开始派牌。
很快的,一轮过去,庄家再次爆牌,通赔!
第三把,庄爆,通赔!
第四把,庄爆,通赔!
第五把,庄爆,通赔!
……
第十五把,庄爆,通赔!
荷官已是满头大汗,牌的手都有些轻微的哆嗦,周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将张太白他们这一桌周围围的水泄不通。
其实按理来说,荷官完全没必要这么紧张。
因为他牌输赢跟他也没关系,赢了也没彩头,输了算赌场的,他只是一个牌工具而已。
而且这一桌虽然一直在输,但十几把四千,加起来也不过五六万而已,放在楼上的贵宾厅里的有些桌上,连客人一把输赢都赶不上。
但这一桌的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
庄连输十五把,而且把把都是爆牌通赔,不管桌上的几个人要牌或者不要牌,要几张,也不管庄的底牌有多么有利,最后都会爆掉!
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概率问题,碰上这种情况的概率恐怕也不比中彩票低了吧?
这个荷官也是这里的老员工了,可他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实在是太稀奇了,稀奇到明明输赢与他无关,都让他满头大汗!
“白哥,这是不是太邪乎了?”饶是粗神经如李天书,也觉得不对劲了。
赌博有这么好赢吗?
一会儿的功夫,也根本没什么打法不打法的,就是瞎鸡儿玩,然后连赢十五把,把庄踩在地上翻过来覆过去的蹂躏。
这跟他原来玩过的好像不是一个游戏啊……
要都是这么个玩法的话,赌场也不用开了,直接改善堂好了。
“邪乎吗?还好吧。”张太白不置可否,笑道,“该紧张的又不是我们,你管他邪乎不邪乎呢——”
“说的也是。”李天书很快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