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在这个问题上思考更多,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他立刻就对着自己的大副打了一个眼色。而看到了他的暗示,站在一边的大副立刻就招呼了五六个水手,围成一圈地就向着彦包围了过来。
甲板上的面积狭小,没有足够伸展的空间。如果被这么几个人一围的话,那么很容易就会形成腹背受敌的局势。虽然目前为止彦还不觉得这些水手能对自己形成什么有效的威胁。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这些水手中隐藏着什么高手的话,那么说不定他就要受到什么没必要的伤害。
彦可不希望事情最终变成这样,所以立刻,他就已经是下定了先发制人的决心。
瞬间的箭步向前,在不到一个呼吸的瞬间里,彦就已经逼近到了一个水手的身前。这样的迅捷速度远远地超过了这些水手们的想象,所以立刻的,他们眼中就浮现出了惊愕的神色。不过比他们的反应还要更早,彦已经是伸出了自己的拳头,并且重重的捣在了这个水手的胸腹之间。
凭空的打出了一声闷响,巨大的力量在一瞬之间就让挨了他一拳的那个水手腾空地飞了起来。他痛苦的脸色纠结成了一团,显然这种重击已经是超过了他所能忍受的极限。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退场了的时候,彦却是强行地拉住了他的脚踝,把他给挽留了下来。
当然,挽留只是一个委婉的说法。真正的情况是彦把他当做是了一个便利的工具,举起他就向着身边的另一个水手挥砸了过去。
一百几十斤的体重再加上彦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量,这一击就能让承受这一切的水手去怀疑人生。他几乎是惨叫着被从船上打飞了出去。而和他一起的,还有两个和他差不多的倒霉蛋。要知道,西风悲鸣号的船舷距离水平线可是有差不多五六米的距离。这样的一个高度在平常的时候对于这些水手来说也许不会是个问题,但是现在,这样的一个高度足以让他们受到重创。
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去派人救援这些倒霉的家伙。但是显然,船上的人现在根本没有可能腾出手来。因为彦要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的多。
在解决完了那几个小麻烦之后,彦就把自己的目光盯在了大副的身上。这是个精湛的战士,从他行动时的动作,还有他始终握着武器的手就能看得出来。
他在警戒时全身肌肉都是一个如同半拉的弓弦一样的状态。既不会太紧绷,也不会太松弛。比微微绷紧稍微强上那么一点的状态让他可以时刻应对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同时,他的重心也一直保持在一个低伏的水平上。
两**错,并且微微屈伸的他即便是应对那些猛烈的突然冲击也不会在一瞬间之内就被彻底地打垮掉,而一手握刀柄,一手握着刀鞘的动作也能使得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发动反击,确保自己在交战中不会出于劣势。
这样的动作说不上什么章法,完全就是野路子。但是因为经验使然,这却让他成为了眼下这么多个对手中最难对付的一个。
如果说彦打算的是尽可能地保全自己,慢慢地消磨自己的对手的话,那么他当下最好的做法还是从弱到强,各个击破,不留给对面任何反击的可能。但是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这场突袭战本来就是要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敌人彻底地制服掉。所以他必须换一个做法,那就是直接从他们最强的地方就把他们彻底地击垮掉。
大副已经成为了他的目标,所以立刻的,他就对着大副冲锋了起来。沿途的水手有想要阻挡他的,但是却根本不可能阻挡得了他。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狂奔起来的犀牛,巨大的力量配合上足够的技巧,足够让任何一个敢于阻拦他的人吃够苦头。几乎所有与他正面冲撞的人都在一瞬间变成了风筝,完全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而就在这样一个猛烈的冲势之下,彦已经逼近到了大副的身边,进入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之上。再进一步,他就要切实地威胁到大副的安全了。
作为老道的战士,大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彦接近到这样的一个距离中。他可没有把握在这么近的范围内,光靠拳脚就战胜这样一个家伙。所以他立刻就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弯刀,仰仗着手臂加弯刀的更长距离,在一声清脆的出刀声中,对着彦的面门就挥砍了过去。
这一刀不求杀敌,只求把敌人逼退回去。因为只要他能逼退彦的攻势,彦就等用于深陷到了腹背受敌的境地中。没有绝对的实力,再厉害的对手也必然会折损在这样的一个包围之下,这也正是大副的目的所在。
而彦也看穿了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后退,而是近前一步,以一个危险的姿态迎着刀锋就突进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