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行走在盖满了大雪的街道上,速度快的简直像是在奔跑一样。这让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公主殿下有些吃力,她几次三番的想要步行追上去,但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终于,她的脾气爆发了,直接就埋着头一口气冲了过去,然后一把拉住了彦的胳膊,对着他不满地说道。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走的这么快!”
“干什么?”听到这话,彦的嘴角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你还没有感觉到吗?有人打起了我们的鬼主意的事情。”
“什么?”一听这话,穹脸色一变,然后悄悄地回头看起了四周。此时,他们两个已经走到了一个相当偏僻的地方。没有鲸油大灯的照映,只有靠着稀薄的月光才能勉强看到周围的东西。而在这种视物的情况下,穹显然是发现不了什么的。
在几次回头都只能看到静立不动的墙影的情况下,穹忍不住皱了皱眉,问道。
“是不是你太敏感了。这可是我们诺德人的地盘,怎么可能有人有这个胆子做出这种事情来。”
“嘿,你会这么想,那就是你太小看人类的贪婪了。”听到穹的猜测,彦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嘲讽了起来。“有一个聪明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我深以为然。面对所谓的利益的时候,人总是会难免的大胆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被保证被到处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立刻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而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你觉得我在酒馆里暴露出来的利润有多少,对于那些一文不值,只剩一条烂命的亡命之徒来说,是百分之一千,还是两千?”
彦赤裸裸的评述让穹深深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她很想反驳一些什么,但是仔细一想这番言论,她又觉得这是颠之不破的绝对真理。所以她很明智地伸出了手,按住了自己身后的鲜血复仇的剑柄,然后对着彦问道。
“所以呢,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的计划,很简单。”看到了穹的动作,彦立刻露出了笑容。然后也悄悄地从自己的背囊中抽出了一把铁剑出来。“既然他们想冒这个险,那么我就给他们一个冒险的机会。一个僻静的角落,只要动作利落,行动稳健一点就能稳稳地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这样的机会,我不觉得他们会错过!”
“你想引他们上钩?”听明白了彦的打算,穹立刻在脸上浮现出了吃惊和凝重的表情。“难道你不觉得你的这个想法太过于托大了一点吗?别忘了,我们连对面有多少人都不知道。而且就凭我们两个连诺德武士都称不上的家伙,去面对不知道情况的对手。听起来简直就像是送死一样。”
“狮子的孩子即便还没有长出足够坚韧的爪牙,也不是一群绵羊能够奈何得了的。而且,穹!难道你不想试一试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锻炼的结果吗?告诉你,我可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身体里滚烫的血液里。找一群合格的对手,好好地打上一架,这就是我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
说着这样话的彦眼睛里流露出了些许的猩红,这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的狂热和躁动。而看着他这样的表现,穹却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诺德是个好战的民族。而在这个民族中,所有的诺德男性都会有微小的可能产生一种像是遗传病一样的特性,那就是被学者称为疯血症的特殊症状。
这是一种特殊的症状,学者的解释是因为对于战斗的过于渴望而导致诺德人血脉中部分相当好战的因子冲进了大脑中,使其进入到一种疯狂的,不知痛苦与疲倦,只知道杀戮和战斗的特殊状态中。
在这个状态中,一切的行为都是潜意识的。发症的人会彻底失去对于自己的控制。所以这也导致了发病的人总是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在亚瑞斯特这个诺德人聚居的这个大群体,总是会有那么两个疯血症的情况。而结果有好有坏,运气好的话,会有一群精湛的诺德武士制服你,把你绑在冰天雪地里冷静上两天。而运气不好的话,很可能就会伤及到无辜,甚至是发症者重要的人。
一般来说,这种病症只会出现在相当有潜力的诺德人身上。而且从来没有出现在混血身上的先例。所以在看到这样情况的时候,穹的第一反应是吃惊,然后才是后怕。
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可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可不认为自己是发了疯的彦的对手。如果被他在发疯的时候打死打伤了,那也太吃亏了。所以她立刻悄悄地向后挪动了起来,同时在嘴里小声地向着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