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儿收了已经完全变成黑色的扶苏丹,说:“我只是用扶苏丹吸收皇后身体表面的罂-粟-毒,内脏中的毒就得用紫鸢冰蚕丹慢慢化解,我用银针阻了皇后几大血脉,血液会流得比较慢,这样会使毒素侵噬的较慢些,皇后会有体寒的现象,虽是盛夏还需燃上火炉,卧室中要时刻燃着迷失香,可安神凝气。”
上官鸿闻言立刻叫宫女们去准备炭火与炉具,转回身时看到自己的母后被宫女扶着坐起,上官嫣儿运动着功法,十几根银针在的手间翻飞着,不断扎进母后的前胸后背,然后又用药膏涂在母后的身上。
许久后,卓香凝拿出绢帕为上官嫣儿轻轻的拭着额间的汗水,柔声说:“白医士已经施针近二个时辰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上官嫣儿拿过她手中的绢帕,自己擦着汗,说:“再有半刻就可以了。”说完,她的双手又开始颤动着皇后身上的银针,片刻后,她终是收了银针,然后拿出两颗丹药让宫女们拿去,配与百草霜混合成药汁给皇后服用。
卓香凝见上官嫣儿做完一切,便搀扶着微有疲累的上官嫣儿坐于贵妃榻上,立刻让宫女们上了调息气理的汤羹。
在上官嫣儿服用着汤羹时,皇后萧婉容也服下了药汁,不大工夫便听到一直昏睡的她,轻轻的哼了声并长长的吁出一口浊气,然后便慢慢的转醒过来。
“母后,母后您醒了,您终于醒了。”上官鸿与卓香凝都欣喜的扑跪在皇后的床头,眸中带着泪光看着她。
萧婉容沉睡了数日,她只记得在昏迷之前那撕心裂肺的痛让她生不如死,此时她动了动身子,没有任何的痛觉,周身还有极为舒畅的感觉,更没有久病于床榻上的虚弱感,她慢慢转头看向跪在面前的儿子儿媳,被他们温暖的手相握着,她知这一切并不是在梦境中,她盈起笑容,说:“我的儿啊,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话落,眸中盈满了凄楚的泪,抬手抚上上官鸿的脸颊,再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卓香凝,说:“好,都是好孩子,我能再看到你们,我好高兴啊。”
卓香凝捧着萧婉容的手抚在自己的脸颊上,带泪的美眸盈动着欣喜与无限的痛惜泣不成声,上官鸿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欣然的说:”母后,你能再次醒来,多亏了白医士。“
“啊?白医士,她,她还会救我吗?”萧婉容雍容的娇颜上泛现不可置信的神情,她可是记得自己之所以有此浩劫,都是自己信了大国师的话,想着,如果这白医士若真是上官嫣儿,她即便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要为儿子拉走这个死而复生的敌人。没想,不但没有事成,那白医士根本就不是什么上官嫣儿死而复生,全然是心胸狭窄的大国师为自己灵狐报仇而陷害白医士的。
承受痛不欲生的噬心草毒素时,她就没指望自己会再活过来,更不敢奢望白医士会饶恕她,再次施救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