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也是,困了后放下手机,没多久就睡着,等再次醒来已经第二天5点。
她觉得有些渴,拿了床边的杯子开门出去,人还有些睡中的恍惚,去了厨房倒水回来,经过客厅时忽然听到了轻微的响声。
她下意识就抬头看了眼二楼,木质栏杆内没有任何异样,于是她接着就朝大门方向看了眼,这一眼让她忽的倒退了一小步,手中的水险些撒了出来。
成瑾一声不响地朝里走,光着脚没有穿拖鞋,不强的白灯下依稀可见她衣服上血迹斑斑,甚至下巴都沾了点。
涂之郁看后赶忙走了过去,手里的杯子顺手放在了一旁的台上,询问:“这是,发生了什么?”
成瑾将一边的碎发夹在耳后,回了句:“没事。”
这两个字不像平常的声调,听着更低沉沙哑了一些。
涂之郁上上下下看了她几眼又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怎么会……”
她忽然停下了关心她的话,并觉得此刻还能想到成瑾不喜欢啰嗦的人而感到好笑。
于是她尽量言简意赅,“您受伤了吗?”
成瑾摆手,脚步不停地朝里走:“不是我的血。”说完又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跟上来。
涂之郁看着她的背影百感交集,没有穿拖鞋的脚丫就这么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二楼走去,留下带了泥土和血迹的印记,她走路的步伐倒是同往常一般,看不出有任何手上的痕迹,只是略显疲劳。
成瑾的步伐仿佛和涂之郁的心跳频率一致,这么渐行渐远让她没有来地感到一阵心慌,她拿起刚才被放下的杯子握在手上,心里不断猜测她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才想了没几秒,几天前空露的一句话这时忽然冒了出来。
“如果我说,你的工作是和鬼有关,需要和鬼打交道,你怕吗?”
鬼。
灵。
涂之郁的手轻微地抖了抖,忽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
她立马抛开这个想法,大力地吸一口气再呼出来,喝了一大口水后把客厅的大灯打开。
光明果然是最大的安慰,涂之郁的心情瞬间好转了起来,她抬头又看了眼二楼,上面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成瑾此刻在做些什么。
她到底是在做什么?
把客厅地板的污渍里里外外拖干净了之后,涂之郁的拖把停留在了第一层楼梯处。
她记得成瑾说过,不要上二楼。
当然这几天她都是没有上去的想法,可现在楼梯看起来这么脏。
楼梯应该不算二楼吧?可万一被她发现,她生气了怎么办。
涂之郁想象了一下成瑾生气的画面,一阵惶恐,平常她不说话都让她觉得害怕,更何况是生气,不敢想象。
她耸了耸肩,在楼梯口站了好一会儿,终于举起了拖把,腿在一楼不动地一阶一阶往上拖。
这样应该不算上了吧,只是拖把上了而已。
可惜她的身高有限,拖把长度有限,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到拐弯的那个阶梯而已。
涂之郁开始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清理,毕竟空间有限,这过程让她有些吃力,没多久便满头是汗。
“你在干什么?”成瑾看着下面整个人趴在楼地上,踮着脚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拿着拖把的人问道。
涂之郁一只手压在阶梯上站了起来,吞吞口水说:“拖…地。”
成瑾已经收拾妥当,不像是刚才进门的邋遢样,换了身居家服,喝着咖啡,湿哒哒的头发上随意放了条毛巾,淡淡地看了涂之郁一眼后朝下走,到了拖把的位置拿脚一勾,放在了一旁:“不用了,我会让空露处理。”
涂之郁恩了一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下来,心想着等她超过她了,她再回房睡觉。
可没想到,成瑾走到她面前却没有想要超过的意思,却停了下来,看着她。
不,确切的说,是看着她的胸。
目光灼灼,却不带一点的□□。
没多久她将视线移到了涂之郁的脸上,问:“这么随便吗?”
涂之郁:“啊?”
成瑾没有表情:“不要求你着装正式,但是以后在这里,请你穿好b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