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城郊外,一处山坡后一桩桩墓碑坐落在夜色中,夜风拂过,冷飕飕的格外阴森,这里葬着孤月城女郎们和战死的士兵们。
在中央前排,几抹鬼祟的身影正弯着腰,若有人看到肯定会吓得魂都没了,因为那几抹黑影子正在弯着腰挖坟!挖的还是今日白天刚下葬的干蟾坟墓!
旁边一座墓碑台阶上坐着的女子手拿酒壶,依靠着墓碑养着头喝着酒,面色微醺,眼睛却格外的亮,一点醉意也不显,狭长的眼眸瞥了眼辛苦挖着坟的两人,语气颇为不耐:“你们两个快点!龟西丹的药效时辰马上就过了!你们真想干蟾在棺材里憋死在里面不成?”
挖坟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墨彤和飞月兰,两人平时哪里做过这些?一个饱读诗书只懂纸上谈兵,一个则是只懂杀人,现在让两人来挖坟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偏偏某人还在一旁不耐烦的催促着。
墨彤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大喘着气,见主子一副潇洒悠闲的模样,撇撇嘴:“这种事情应该让朱雀那力气大的女人来做,我一个文弱书生来挖坟做这等猥琐的事情,说出去名声全败坏了。”嘴上抱怨着,手下的动作却不停,越来越快,要干蟾那女人真憋死在里面那可就亏大了。
“朱雀?”雅君一想到朱雀自从自己下令处死干蟾后,就一直赌气不与自己说话,摇摇头轻笑,“先瞒着她们吧。”余光瞥到一贯保持沉默的飞月兰,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口,“月兰,上次你是如何脱险的?”月兰的武功高深莫测她一直都知晓,但是那日月兰已经受伤,后面追来的昀卫队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不知道她当时到底是如何逃过重重追杀的?
几缕碎滑至飞月兰额头,闻言雅君的话,半敛着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光,许久才开口道:“主子,昔日你在路边捡到我时,其实我并不是被仇家追杀,而是被家族里的人一路暗杀才导致重伤在路边昏迷不醒的。”语气依然淡,但紧抿着的唇和不敢直视雅君锐利的目光则暴露出她内心的紧张。
气氛瞬间变了,墨彤微微讶异,几年前主子突然带回一身是伤的飞月兰,那时她是极力阻止主子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留在身边的,最近几年见她也没对主子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便也放宽了心,只是没想到今日能亲耳听到飞月兰自己阐述过去的遭遇,识趣的垂着头挖着土,心里却各种疑惑,被自己家族里的人暗杀?难道是家族内的纠葛?这样一般只有大家族才会生,恐怕飞月兰来历不浅。
雅君眯着眼,狭长的眼中泛着精光,毫不遮掩的直视着飞月兰:“本王查过你的背景,可根本就没有什么大家族姓飞,恐怕你的名字也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