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舒的手还搭在沈莫远的肩上，听见北谂的话，她说着话的同时，就似笑非笑地敲了敲他肩膀，对他投去了一个‘不愧是大魔王，有先见之明啊’的视线。

之前他那句‘往死里整’的话，还真不是白说的。

沈莫远扬扬眉毛，对此不以为意。

然而北谂却没有他们俩这么淡定。

沈莫远在魔界就是一个敢豁出一切的疯子。

对于四大魔君而言，那无疑是个噩梦。

而眼前的沈莫远恰恰与当初忽然失踪的魔王长得一模一样。

北谂再怎么想要否认，也不敢忽略心底涌出来的恐惧。

曾经臣服于人的屈辱与卑微，对于他们这些曾经各据一方的魔君而言，是根深蒂固的。

这不是与生俱来，却无法磨灭。

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不太美妙的事情，北谂的脸色顿时黑沉下去，目光再次看向沈莫远，眼底是翻涌不息的不甘。

然而沈莫远没有从前的记忆。

面对这样的视线，他就如同置身事外一般轻松随意。

姬云舒却皱了皱眉，用胳膊戳了戳沈莫远，低声问：“我瞧她这副样子，简直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你以前是不是对她干过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

沈莫远侧头，低声问，“你指哪方面的？”

姬云舒：“各方面。”

沈莫远猜测道：“……也许，她被我杀了全家？”

姬云舒深以为然：“是有这可能！”

就在两人说得不着边际的时候，北谂不甘寂寞地怒喝一声：“要打便打，磨磨叽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