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相处的感觉给人很不一般,至于是哪儿不一般,一时半会又很难说出来,总之,不管怎样,眼前的场景,令季如钰十分的惊讶,甚至是不敢相信。
季如钰是了解自己的小叔季白墨是怎样的人的。
在不了解的旁人看来,季白墨总是带着一副儒雅的笑意,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遮盖了眼中的锐利,只觉的看起来贵气优雅,非常好说话,拥有着精致出挑的外貌,强大的家世背景,只觉得他是谦谦君子,儒雅淡然之人。
可是稍微了解一点季白墨的人却是知道,他斯文儒雅的表象之下,骨子里面是血腥,是狠戾,与隐含的重重杀机算计,他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曾经沾满多少血腥,他含笑的眸子曾多少次看着别人狰狞的死在自己面前,扬起唇角之时,又曾有多少人的生命终结。
季家一直都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布满杀机算计,而当年季白墨小小年纪孤立无援的从季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存活下来达到如今的成就,又岂会良善简单。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那么大概是,他是个优雅的变态。
他看似谦和温柔实则冷漠疏离,看似温文儒雅实则残忍变态,上一秒微笑,也许下一秒他便拧断你的脖子。
在季如钰的记忆中,从未看见过,他的小叔如此亲近一个人,并且一见面就献出一个吻,虽然只是吻手背,而且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季白墨来这儿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颜白在这儿……
但是可能吗?颜白与季白墨不可能有机会认识,他们看起来也不像认识。
“小叔,那么就麻烦你先带颜白走了,她手臂受伤很眼中需要治疗。”季如钰觉得自己可能多想了,甩开了脑袋中的思绪,在心中告诉自己,颜白这么可爱,大概他的小叔初见印象比较好,所以显得比较亲近一点吧,而这亲吻手背也不过是简单的交际礼仪罢了,这么一说,季如钰觉得可以理解眼前的场景了。
可是,季如钰却没有现,从始至终,季白墨来到了这儿视线只在他与颜白的身上停留了,而对于其它的人,他目光没有停留意一丝一毫,因为对于他而言,他们都是可有可无的不相干之人。
听见了季如钰的话,季白墨嗯了一声,点头,随后让自己带来的人在这儿听季如钰指挥处理这个村庄的事情,需要带走的人都带走,送入警局,而七三班的众人同样的都要安全的带离他们回家。
七三班的人对于先送颜白走,一个个非常的认同,绝不反对,他们很担心颜白的手上的伤,虽然自始自终,颜白都一声不吭,没有说过痛。
离开这儿的工具自然不可能是汽车了,因为吊桥毁了,车开不进来,中间横着一个大悬崖,只有一种交通工具可以用了,直升机……
“我的脚现在走不了路……”颜白听见了众人的对话,开口,声音依旧带着沙哑,见着大家都将目光注视过来,她这才平静的继续开口。
“我的脚也受伤了,暂时不能走路。”颜白小心翼翼的叫裙角的边缘撩起来,正好让他们看见大腿外侧,哪儿一道比手臂上还要长且狰狞的伤口,孜孜不倦的冒着血珠,大部分的地方已经结了血痂了,但只要她一动,大腿外侧的血痂就会裂开,若是下地行走,恐怕会撕扯伤口非常的痛。
颜白说的云淡风轻,其它的人却皆是心中一颤,几个稍微性格软一点的男生,眼睛都红了。
颜白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察觉,那双大眼睛依旧水润剔透,干净无暇,就像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
“我来……”季如钰刚刚开口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先一步将他想说出来的话,先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