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四年里,获得朝廷的认可,成为羁縻州一样的自治区领袖,是他如今订下的目的。为此,结交县令,甚至郡守,并且得到他们的承认是第一步!
李煜承认自己是想得太多了,谁让他现在实力太弱了?现在的他,就算是打出共产主义的旗号,光明正大的打土豪分田地都不行。毕竟这不是清末,大汉也没有崩溃,百姓愚昧而且比后世更加麻木,现在打出口号无非是找死!
随着他一起过来的村民,都很担心,这剩下的150贯,到底能不能买到食盐。如今他们觉得只要能够买到几十斤的食盐,凑合着对付也算了。
李煜笑了笑,让他们在原地等待,自己就这样离开了。至于那150贯,李煜倒也是真的花了出去,他找了3个底层的商人,每人给了50贯,告诉他们自己要投资。
对方自然不懂得投资是什么意思,李煜就告诉他们,这50贯给他们收购货物。三个月后第二次赶集的时候,他们这次所赚取到的利润,扣除这50贯本金外要分他一半。这些商人的本钱大多就是30贯上下,有50贯的确可以帮助他们做大,利润就算分出去五成,他们还是可以赚上不少,自然是应允了下来。
或许他们之中,也有打算拿了钱就远走他乡的想法。李煜却是无所谓,有声望系统,他并不缺钱。反之能够培养出一个可靠的交易对象,还有一个可以为他打掩护的存在,这才是他迫切需要的。
做完了这些,李煜这才回来告诉村民们,三天后东西就会运到村子外面,这次他走的是一条特殊的门道,对方愿意给他优惠价。这些村民自然是将信将疑,不过以前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情况,所以大家选择信李煜一次。
如此过了三天,李煜让大家到指定的地方收取东西。村民到了那位置,果然发现了两石粗盐和不少的农具铁件。
这些若是以前,少说也要数百贯,却没想到李煜居然只花了150就弄到了!大家自然好奇李煜是走了什么门路,后者低声告诉他们一个字‘私’!
大家瞬间明白,原来这些是私盐和私铁。不过品质而言,比以前倒是好了不少。
祖郎突然问了句:“既然师父有着门道,为何……”
他没有说完,李煜却听明白了,那就是为何不早点拿出来,说不得他父亲就不需要死了。李煜也无奈,当时他本来还没打算留在村子里面,当然不能把东西拿出来。
“这条路不是熟人熟路,别人可不敢接生意,村长才来不久,如何能那么快弄到?”李煜无语的时候,有些聪明的村民却是帮忙回答了这个疑问。
说来也是,私盐和私铁都是犯法的,抓到可是要砍头的。所以交易对象自然要安全,他们才肯交易。李煜才来这里几个月,之前还是半隐居状态,什么都不懂,如何能得到别人的信任?想来,也是上次去交易,凑巧找到了路子而已。
当时几乎所有村民都去快活,唯有祖横和李煜两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村民,自然会认为李煜是那个时候找到的路子。反正祖横也挂掉了,死无对证,谁又能知道真相?!
于是祖郎也接受了这个结果,只能感慨父亲死得太不应该了。就算如此,张家在村子里面安插死间,而且还吞了他们一次交易,那可是好几百贯(其实是近四千贯,祖横出手的原因主要也有为李煜讨回这笔钱的意思)。
以祖郎对父亲的了解,蒙受这样的损失,就算以后有别的交易路子,只怕他也要和张氏死磕的。知父莫若子,反倒是让李煜彻底没有了嫌疑。
既然东西已经采购完毕,人们也在李煜的安排下,开始为冬季的到来忙碌起来。
与此同时,在庐江治下桐乡中,李煜投资的其中一个商人来到了一座别院里面。这座别院远离城镇,园中杂草丛生却无人修理,屋舍也是显得非常的简陋甚至是粗陋。
“大人,属下回来了!”那商人来到屋舍大厅,此间的主人此刻正在用饭。
若看餐桌上的菜单会发现,此间主人吃饭用的居然是低劣的土碗,喝的是藜藿的羹,吃的却是粗糙的麦饭。那人身上穿着就更不必说,居然是贱民才会穿的葛布衣。
这几乎是社会最底层的生活水平,但很难想象此人的地位却似乎并没有不那么低!
“看你的样子,这次收购了不少好东西吧?”那人抬头看了看,微笑着问道。
“也收购不了什么东西,不过属下这次却有一次奇遇……”那商人直接把这次赶集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投资?他就那么信得过你?”那人闻言不免觉得好笑。
“正是,若属下卷款而逃,他只怕也没办法!”那商人也不由应和道。
“大胆!”那人却是直接把碗甩在了矮几上,直接把土碗都给摔成碎片,“我等墨门门徒从来都遵守承诺,道义为先,尔安敢如此!”
“林兄,他也不过是顺着你的话开个玩笑,何必当真?”这个时候,这人的旁边传来另外一个浪荡不羁的声音。
“是是是,这真的是开玩笑!墨门规矩小的断然不敢忘记!”商人慌忙回道。
“杨兄,对这件事情你怎么看?他是故意,还是无意?”那人看向了旁边。
“我更好奇的是,他一个山民,区区蛮夷,为什么懂得投资这个概念。若是投资成功,赚到的钱未必比他们辛苦狩猎采集的要少……杨某倒是对他非常好奇!”杨姓男子笑道。
“这也是林某人最疑惑的地方……尔继续与之接触,看其有何意图!”林姓男子下令。
“喏!”那商人慌忙应承,然后匆匆告辞而去。
“不若我也跟去吧,在这里着实无趣!”杨姓男子突然起来,转身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