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悲伤的闭上眼睛。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会在部门开会时上报,到时看上面怎么决定。如果你坚持打官司的话,给公司法务部寄律师函吧。”
“叶姐……”小艾不可置信的叫了声。
“哭什么哭,没出息。”叶子转向素问,“既然你不打算接戏了,那今天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素问站起身,想了想,还是90度深深鞠了一躬,说了声:“对不起。”
身前叶子一动不动。
素问慢慢的直起身,转身,离去。
办公室里,半晌,出哗啦啦东西被扫落的声音。
素问回去洗了个澡,洗衣服时摸到口袋里的录音笔,握在两手中间想把它拗断,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幼稚至极,萧溶都说了他那里还有拷贝,苦涩一笑,随手将它扔进了抽屉里。
换上睡衣躺上床,她依旧对着窗外寂寥的星空给陆铮短信:
“老公,今天我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想和公司解约,叶子很生气,小艾很伤心。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可我相信,无论如何,你都会支持我的,对吧?你已经七天没有联系我了。想你。”
偏僻的山区里,没有被污染过的夜空干净得好像一汪深紫色的葡萄冻,无数星辰撒在上面。
陆铮头枕硬硬的行军枕,耳畔是战友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他看着一闪一闪的手机屏幕,嘴角凝笑。
野战训练营是没有充电插口的。
手机已经耗尽最后一丝电量,在他的注视下,屏幕很快暗了下去。
而他的思绪却像出了神,已经飘出很远很远,来到了远在都的妻子身边。
就在他怔神的档儿,营帐外突然一声锐响,紧接着十几颗催泪弹被丢了进来,帐外有人抠动扳机,豆点子般紧促的枪声撕破了夜的宁静。
陆铮因为一直没睡,所以反应最快,一个打挺从床上翻起,快速的套上作训服,从上铺一跃而下,干净利索的落地。
其他训练了一天,正沉湎酣梦中的战士也陆续惊醒,催泪弹在地上打转,冒出白烟,营帐内咳嗽声,叫骂声连成一片。很多人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就跑了出去。
顾淮安是这次训练营的最高指挥官,他身边站着身穿作训服,头戴贝雷帽,脚踩军靴的副队长倪况。
雪狼少校嘴咬草叶,歪着头打量这些菜鸟们衣衫不整的模样,冷冷嗤笑:“你看看你们,一个二个的熊样,特种兵要都像你们这样,出去就被人笑死了!你看看你们,好意思说自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吗?”
菜鸟们各个脑袋低垂,形容狼狈,不吭声。
顾淮安“呸”的一声吐出草叶,目光冷峻,瞪视着他们,提高了音量:“回答我,你们是不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份子!”
菜鸟们相继嗫嚅着,不知是谁带了个头,参差的声音相继连成一片,菜鸟们终于昂挺胸,大声的吼出来:“报告!我们都是人民解放军!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祖国和人民以你们为耻!”
菜鸟们刚一喊完,就被顾淮安狠狠的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