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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了一日。
等这位受伤女子,伤势好转了一些,可正常说话后,在她这里,周鸣算是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所有脉络。
这女子没有救错,那十几个面相阴狠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捕快,也没有杀错,一个个全部该死。
从这位受伤女子的口中,周鸣得知:这个叫崂山县的地方,自从三年前,一位叫童满的县令到任后,便在此地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犯下滔天罪恶,让此地无数百姓家破人亡、民不聊生。
这位叫童满的县令,到底做了那些好事?
千里做官只为财,刚开始,这位县令只是求财,但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又油水不足,怎么办?只能横征暴敛、花样收税了,老百姓交不起税怎么办?那就毁屋破家,抓男抓女,全部送到县府地牢。
捞到一笔财后,物质上稍稍得到满足的童县令,又有了更高的追求,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先把后宫那七十二个位置填满再说,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也体会一把当皇帝的感觉,什么,有人胆敢不从?把捕快们派出去,该抓抓,该杀杀,再把那个女人带过来,狠狠蹂躏一番!
去年,有位仙风道骨的白眉老道路过此县,收了一笔钱财后,传授了这位童县令一手“修仙之术”,只要找来一千位俱是处女的炉鼎,再运转体内功法,行采阴补阳之秘术,一千个炉鼎采完,定能长命五百余岁!
于是,无数良家少女,成了这位县令魔掌中,惨叫哀嚎的猎物。
……
该地县令的种种暴行,自然引起了路过此地、江湖上以行侠仗义闻名、曾在多地铲奸除恶,有“红拂侠女”之称的楚靖凌的注意,武艺非凡的她,潜入县衙多次,本欲直接摘了此狗官的级了事,却被这狡猾如狐、警觉性甚高的狗官屡屡逃脱。
前天,更是中了这狗官的诱饵之计,若不是遇到周鸣等人,恐怕她……
“这狗官是有何过人之处?竟如此难杀?”
周鸣问道,这方世界,有许多武艺高强的奇人异士,虽做不到以一敌万、凌空乱飞、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但以一敌十,暗中夺人狗命,还是轻轻松松的,便如他身边的保镖李大嘴,给他喂饱了饭,一个打几百个都没问题。
楚靖凌恨声说道:“这狗官,虽无恶不作,却也知道自己所犯伤天害理之事太多,惧怕报复,故胆小如鼠、狡猾阴诈,他惧我等江湖高强人士索他性命,日夜躲藏县衙不出,还招募了上百强人好手,严密护卫,怕的就是别人取他狗头……”她咬着银牙道:“若是我那几位好友都在,这狗官岂会活至今日?”
听完她的话,周鸣略微思索后道:“这狗官如此可恶,我带人去杀了吧,你在此等候消息,下午,我便把那狗官人头取来。”
楚靖凌吃了一惊,劝阻他道:“田侠士勿要莽撞,那狗官的县衙内,陷阱重重,危机四伏,若没有练成上乘轻功,必有来无回!还是待我伤势养好,你我一同前去如何?”
看周鸣想要出头,楚靖凌有些担忧,说到一同前去,不知是为什么,脸也微微红了起来。
“无妨,我们从县衙正门杀入,怎会碰到那重重陷阱?大白天去取头,那狗官还能施展什么诡计?”
说完,不理会床板上吃惊到说不出话的楚靖凌,叫上李大嘴和八名族兵,介绍了一下情况后,众人都满脸兴奋、摩拳擦掌地,带上武器,快马加鞭地,朝着不是很远的崂山县城而去。
……
崂山县城。
县衙内,一密室之中,看着捕快们,今天又抓来的十位姿色不差的炉鼎,童县令抚着长须,满意点了点头。
他心里算了算,这一年多来,他几乎每天都要炼一到两个炉鼎,总炉鼎数,加起来已有三四百个,炼完后,却并没有达到那位白眉老道所说的:身强体健、龙精虎猛、延年益寿等神奇效果,身体反而一日差过一日,时常腰酸腿软,感觉快坚持不下去。
不过,想到自己可能会增加到五百年的寿岁,不管怎么样,这一千炉鼎,还是要炼完的,绝不能半途而废!
而密室中,看着这位一身官袍、精瘦体型、目光阴戾,如恶魔一般的童县令时,关押在密室里的少女们,俱瑟瑟抖,呜咽哭喊响成一片,还夹杂几句求饶之声。
耳边听着这些如美妙音乐般的声音,童县令异常享受和沉迷,随即脸上浮起病态般的红光,下体高高支起,嘿嘿一笑:今天,这炉鼎数,至少可炼三炉!
砰!
一声突兀巨响,吓得童县令差点阳.痿,老天爷打雷的声音么,要劈了自己么?
砰砰砰砰!
又连续几声巨响,还夹杂着几声凄厉惨叫,外面生了什么情况?
“大人不好了!县衙口来了一伙强人,见人就杀,已经杀进来了!”师爷狼狈跑进来道。
“什么?!”童县令吃了一惊。
“童大人,这伙强人手里有神兵利器,兄弟们挡不住了,我等先撤了!”
半刻钟后,经过一番搜索,躲进密室的童县令,被一个黑塔大汉,如小鸡仔般拎了出来,在一阵“好汉饶命”声中,扔到了县衙正厅,滚爬到了一手里拿着把雪亮大刀的青年男子面前。
“你便此县作恶多端、残虐百姓的童县令?”青年男子挥了挥手里的大刀,手指拭了拭刀锋,问自己道。
“正是,正是!”
童满点点头,转而扑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本官知错,本官知错了!求好汉饶了小人一命。”
“认错态度不错。”
青年男子点点头,提刀走了过来道:“跪在那别动,头低下去一些,再下去一些,对对对,就保持这个姿势别动……找你呢,也没别的事,就是想借你人头一用!”
大刀猛地挥斩下来,随着脖颈处喷出的一股乌黑鲜血,一颗轱辘乱滚的人头,带着一对圆瞪眼珠,如皮球般,撞在了不远的门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