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也不是那么好抓的啊”
万般无奈的方行与瑶池小公主两个还真个研究了下该怎么去海上找那只大乌龟,不过此事说起来容易,似乎只需要找到它,远比攻打禁区简单,可是一寻之下,却现事情远比他们想象中复杂,大海茫茫,甚至比天元四州之地还大,那只驼了人的乌龟再大,再显眼,但它毕竟也是只活物,或是游去了哪个荒僻海域,又或是潜入了深海之中,又如何去找
“就凭咱们两个,便是单纯的游遍这天元五大海域,也需要几年时间啊”
瑶池小公主算了一笔账,而后苦着脸道:“去哪找乌龟”
方行也苦笑了一声,不得不承认,这个看起来最简单的禁区,反而是最难找的一个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如果去找某些人帮忙的话”
方行沉吟了一通,喃喃自语。
瑶池小公主微微一怔,刚要说话,却忽见不远处一个身披银甲,脑袋上还顶着一颗鱼脑袋的海妖匆匆赶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向方行行了礼,而后双手捧着一封请笺递了过来,方行心里微怔,接过了请笺,也不用看,便低声向瑶池小公主苦笑着道:“主动送上门来了”
瑶池小公主好奇的打开了请笺,扫了一眼,登时心下了然。
谴人送来了请笺的不是别人,正是沧澜海四皇子敖烈,正于山下设宴,邀请方行前往。
“哈哈,方行兄弟,你得到了神主召见,还亲授了神旨,该是喜事,何必愁眉苦海”
就在封禅山下不远处,原来的天一宫旧址,此时已经一番修缮,改成了沧澜海四皇子敖狂的行宫,而敖烈正在这里小镜湖之内摆下了大宴,并未邀请旁人,在方行与瑶池小公主并肩而来时,偌大湖上,除了一群水妖侍从,便只有他一个,正在自斟自饮,见了方行前来,便大笑着迎着了出来,目光阴瘆瘆的在瑶池小公主面上一扫,嘴角含笑的调侃了起来。
“若没这神旨,我还不愁得慌,真他娘的让人心里闷”
方行也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与敖烈行了一礼,一边骂一边坐了下来。
这等直白的言语却让敖狂都心间咯登了一声,忙笑着忿开了话题:“可有难处”
方行把酒壶塞给瑶池小公主,让她给自己倒酒,而后叹息着拍了一把大腿,道:“难处还不小呢,九大禁区,哪个是好惹的主儿连三大神王都拿不下的地方,却让我们去攻打,你说这不是难为人嘛大爷我自忖本事不输于人,但孤家寡人一个,根本没法干呐”
“呵呵”
方行与敖烈倒都是一般的心思,二人实际上都心知肚明,只是故作不知而已,敖烈听方行提到了这一点,便知道自己这宴请是对了,但他却不说什么,只是一昧的劝酒,没想到方行也真个左一杯右一杯的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骂骂咧咧,偏偏就是不提向沧澜海求助的事
而且他这一骂了起来,那可真是胆大包天,不一会就把镇守天元的三大神王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了,再骂估计就骂到神主那个级别了,敖烈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微笑着道:“方行兄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神主又怎么可能让你们去做一些根本完成不了的任务呵呵,大概是你误解了他的旨意罢了,我可记得,那神旨之中,分明是有着不计手段四个字的”
“嗯你啥意思”
方行把一只肥蟹丢给瑶池小公主帮自己剥壳,同时斜着眼向敖狂看了过来。
“意思就是你们大可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便是向人求助也不是不行嘛”
敖烈干脆把意思说明白了。
“唔”
方行把瑶池小公主故意塞进他嘴里的两只蟹钳嚼碎了吐到一边,而后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敖烈:“可我不认识什么人啊,仇家倒是有不少难不成你们沧澜海愿意帮我”
“呵呵,哪里是我们沧澜海,若论起来,方行兄弟你可不是外人啊”
敖狂笑了一声,道:“吾沧澜海雄兵百万,方行兄弟若有需要,说一声便是了”
“果然如此”
方行沉吟了片刻,早就起初,他就已经想到,自己若想找那只遁于海上的大乌龟,非得请沧澜海出手不可,凭龙宫在海上的势力,一个月之内找到那只乌龟并非难事,薛令徒大概也以为自己会这么做,而且,话说回来,若有了沧澜海百万雄兵可用,别说找那只乌龟了,就算是正儿八经的去攻打一处禁区,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只是问题却没这么简单
沧澜海召拢自己之意,早在魔渊之时便已昭然若揭
方行从来都不相信,现在的沧澜海那一窝子会有什么好心,他们这般上心的帮自己,拉拢自己,定然有所图谋,只不过,倒也不急着揭穿,先虚与委蛇,应付着便好
“若真个如此,那倒要多谢沧澜海了”
心里嘀咕着,他面上却是摆出了一副惊喜模样,连连举杯向敖狂敬酒。
“呵呵,客气客气,都是自己人嘛”
敖狂笑了起来,端着酒杯,却不往嘴边送去,而是沉吟了一番,开口道:“不过借兵一事,事关重大,方行兄弟休怪我啰唣,却不是咱们一两句话就能决定的,照我母后的意思,方行兄弟乃是自家人,借兵给你自是无防,只是作为我沧澜海的女婿,你却从来没有向沧澜海龙宫去过,也没有拜会过我母后,连彩礼都没有见过一丝儿,这却有些不合礼数吧”
“,这是丈母娘追着我要彩礼呢”
方行也忍不住呆了一呆,脸上有种哭笑不得的表情。
心想当初老丈人把闺女许配给我时,可是不仅不收彩礼,还传了我两道大术呢
亲娘与后母果然不一样啊
“不知老岳母想要什么彩礼呀”
方行只是苦着脸,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这句话一出口,腰上就被掐了一下。
瑶池小公主已经脸色阴沉一片了,媳妇多了就这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