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时候雪夜回想这几年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做梦,总感觉那么不真实。有时候躺在冰冷的木床上,看着古朴的木屋雪夜总是在内心深处询问自己,这一切是不是只是虚构的。
可惜似乎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看着眼前一幕幕,雪夜突然有点理解荒野旅团一行人的所作所为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时代的新兴的希望。
其实有时候雪夜感觉自己看似好像自由自在,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是有时候仔细想想,不由的有些自嘲这种说法何尝不是自欺欺人。说白自己也不是因为生活所迫才走上这条道路,只是自己似乎运气不错一路下来。
只是终究自己也只是个运气好的散人,就如以前曾经听过的也不过只是一介匹夫而已,凡是都由自己的喜好而定,但是雪夜突然想通了,自己就喜欢这种感觉,从头到尾自己都不是一个大人物,自己和眼前的所有人一样,原本也只是在底层苦苦的挣扎,既然命运给于自己的一次鱼跃大海几乎,何不好好享受而去思考那么多呢。
雪夜缓缓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木桌旁。破旧的木屋上面摆放着为数不多的贡品,还有些许劣质的烈酒。
拿起一壶劣质的烈酒,旁边准备贡品一个女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还是没有开口静静的站在一旁。
雪夜对着那个年轻女子笑了笑。
拿起烈酒仰起头,大口将烈酒倒进自己的喉咙,从很早以前雪夜就不是非常喜欢酒。
因为雪夜认为酒这种东西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影响判断力。
所以也非常少见雪夜喝酒,有的也只有那么几次。
但是雪夜一直不承认自己心里堵着慌,内心压抑的愤怒和怒火根本无处去述说,从獠牙之城回来后,其实雪夜一直都在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一直都在提醒自己已经尽力了。
其实雪夜也曾经似乎有那么一段时间相信自己的说法。
但是当事情演变到今天的这种地步,雪夜彻底怒了。
所有的屎盆子全部扣在自己的头上,被那些所谓的大人物毫不在意的扣上了。
自己本来好不容易争取的和谐的生活就这么彻底摧毁了。
然后被那些毫不知情的狂追杀,自己不得不和他们做拼死的决斗,然后受到本不该的仇视。
这些种种不顺彻底无法压抑住了,就连雪夜一直在自欺欺人认为罗裳的结局是无能为力的结果,在这一刻雪夜彻底推翻了。
虽然雪夜并没有表现出特意的神情,但是无疑雪夜的整个内心怒火已经只是普通的怒火,而是非常冰冷的怒火。
“我会讨回这一切的。”雪夜只是冷冷低声说了这一句。
这时候,雪夜才现整个场都变的十分寂静。
不知道什么时候,十一个部落长都早已经进场了,所有人原本正打算去见见担任海莎的导师的人时候,却现雪夜不知道为什么在祭祀桌子上拿起烈酒大口的喝起来,虽然看起来无比平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已雪夜周围的空气却极度暴躁。
而那个老头子藏海湾十二部落长,深邃的眼中却流漏出不同的目光。
他阻止了乌迪尔原本想要提醒对方仪式快开始了。
雪夜抬头环绕看了四周所有人,突然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雪夜看到身为藏海湾十二部落长各位每个人穿着都是缝缝补补的兽皮,说不出的讽刺。
沧海湾生活着的十二部落人口总共一千二百万不到,平均一个部落不过一百万。但是真正居有定所的不过几万人。就拿海汐部落为例曾经长达那么多年担任十二部落之的位置,但是却连自己的温饱都解决不了,就连自己的部落长乌迪尔也要亲自去劳作。
几乎所有人都能看的出来雪夜脸上嘲笑的意味。
非常多的大汉脸上立刻露出愤怒的神情,就连海莎也是不明白一脸担忧的神情。
而那老者却伸出苍老的手,整个手几乎瘦的如同皮包骨。
但是却那么有力,就连本来一脸怒容的巨汉也不甘心的退下。
雪夜其实真的有些醉了,只是这些年来的内心压抑在也控制不住。
雪夜有些摇晃向海莎走过去。
海莎赶紧迎上去扶住自己的导师。
“老师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海莎低声的说道。
雪夜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能看的出来海莎内心的失落,确实自己好像搞砸了什么。
雪夜突然对着海莎脸庞缓缓伸出手,海莎也是身体一僵硬终究还是没动。
粗糙手在海莎的眼角擦拭一下,
旁边人也不明白雪夜到底在做什么,
“想哭就哭出来,心里有多少委屈不用憋着,没必要那么坚强那不是你这个年龄该承担的事情,既然你我的学生,那么这一切老师帮你。”
看似轻声细语的话语却重重砸在海莎心中。
这一刻海莎已经泪流满面。
雪夜笑着牵着海莎的手臂走到了祭台之上。
乌末似乎想上去,一双有力的手按在乌末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