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本来在朝外跑以避开爆炸的冲击,突然间顿了顿,似有所觉地扬了扬眉头,渐渐露出一抹古怪之色,然后他很快再次举起了右手,毫不犹豫地咏唱起咒术,然后将下一枚火球术扔进了坑底。
这是他所能够用的最后一次火球术了,剩下来的精神力不足以在继续释放,陈新强忍住脑子里的抽痛,掉头拔腿就朝山下飞奔而去。
刚才的火球术只是为了拖住三头犬,火球是在岩壁上炸开的,掀起大片的碎石纷纷扬扬掉进坑底,三头犬的咆哮声更加的尖锐,也是更加的暴怒。
陈新是没有太大把握逃掉的,虽然他最后的火球术给自己争取了点时间,可他的身体在此前的对打中也受了点伤,很难继续全速奔跑,如果三头犬追过来,他只能勉强迎战。
然而在他的身后什么都没有出现,犬吠声渐渐变远,直到变得若隐若现起来,陈新这才大大松了口气。他有点惊讶三头犬居然会轻易放过唾手可得的猎物,尤其是还在自己如此戏耍了对方一番以后。
陈新闭上双目仔细地感受着,数分钟后他再次诧异地睁开了眼睛,果然刚才在山上的感觉并不是剧痛之中的幻觉。
他清晰地感应到,原本那种不断增强、几乎要呼之欲出的压抑感,在他下山时竟然大幅度降低了很多,虽然这种压抑还没有彻底散去,可如果将先前的感觉比作是惊涛骇浪的话,那么现在的压抑感最多就算是涓涓细流了。
陈新皱眉沉吟,仔细回忆着他刚才所有做过的事情。
他是在和三头犬战斗,因为躲避喷射的火焰而暂时躲进坑洞,顺手拿了两枚化石蛋,捏碎扔掉一枚后,又接连施展了两次火球术,最后幸运地逃掉了。
难道说杀死那些幼体单头犬,便可以减少那奇怪的压抑感?
陈新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幼体单头犬是刚刚孵化出来的,而在此之前,那种压抑却没有因此减少。
又或者是他的攻击和火球术的爆炸波及到了某些他暂时还不知道的东西,或者是封印?
陈新已经重新动了吉普车,担心三头犬回过头再追来,他没有在山脚做过多的逗留,一边开车他还在一边思索着其中的可能性。
陈新觉得上次的死亡并没有让他收集到足够的情报,肯定还有什么事情是被他给忽略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