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听他提起为什么要订酒店吗？”

“给朋友定的吧。我不太清楚，和他讲话太费力了，他那口音重的，我得问好几遍才能明白。”

“您有见过他那位朋友吗？”

“没有见过。”

“请您仔细回忆一下，是不是当年案件的那个凶手？”

“这我不知道，男的女的都不知道。”

沙沙……

……

孙乾，存疑，调查陷入僵局。

2004年5月17日，接到委托人电话。电话录音200405171139.p3。

“青叶！是青叶的吗？”

“是的，您是……”

“我是于梦！救救我！你们救救我啊！”

“于小姐，您现在在哪里？”

“小玲，你在给谁打电话？”

“啊！啊啊！不……”

“小玲，你真不乖啊。”

嘟——嘟——嘟——

2004年5月17日，分析电话录音。音频文件200405171139g.av。

“……小玲，你在给谁打电话？”

clck！

“这个声音……”

“很有问题吧？在叫‘小玲’，于梦名字里面没有‘铃’。”

“会不会是小名？”

“别吵别吵。”

clck！clck！

“小玲，你在给谁打电话？”

clck！clck！

“小玲，你在给谁打电话？”

clck！

“蘑菇，你做什么呢？”

“说了别吵了。”

clck！clck！clck！……

“……我不能留下的，绝对不可能留下……”

clck！clck！clck！

“小玲，你在给谁打电话？”

clck！

“有什么现？”

“是一个人的声音。这个喊小玲的，和于梦第一次来，那个‘贱人’、‘杀掉’，是一个人的声音。”

“你确定？”

“确定，非常确定，绝对是一个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