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人给他们送船去了。”
……
重重夜幕之下,湡水东岸人影憧憧,伴随着兵器碰撞的声音。
数百条走轲被翻扣在沙地上,千余身形壮硕的护教圣子小心地以兵器在船底凿出裂痕。
精瘦的褚燕穿梭在这些黄巾力士中间,不断地指指点点,督促着圣子们的工作。
看这夜色,差不多到时间了。
就在这时,身形壮硕的陶升领着百十余人从岸边快步走來,他们从河对岸泅水而还,多半都光着脊梁露出精壮的身躯。
“飞燕,怎么样了,”
褚燕左右环视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了,河对岸情况怎么样,”
“兵器衣甲都已经放在对岸了,大贤良师果然神机妙算,今夜对岸的防线向西回缩了三里,看不到我等登岸。”
褚燕勾起嘴角,自脑后髻上取下束带系在手上,对周围的黄巾力士们打了个招呼,脱下罩袍领着众人朝河岸走去。
千余黄巾力士中的两名领与陶升褚燕会合一处,这两名领都是黄巾力士中的佼佼者,健壮剽悍。
一人名叫周仓,曾于张宝部下统领骑兵与汉军血战。一人名为张牛角,是九千黄巾力士的统领,黄巾号角就在他的身上。
少年笑着同二人打了个招呼,有些滑稽的拱了拱手笑道:“大贤良师的意思是偷袭汉军的薄弱环节,也就是原來卢植的部下北军五营的驻地,也就是说我等要绕过前军布防直抵中军,三位有何意见,”
周仓对这个年轻小伙子有着几分不屑,太轻浮了,闷着一张黄脸沒有搭话,倒是张牛角和善的笑了笑,对褚燕说道:“我等自然是尊大贤良师的圣谕,不过听小兄弟的意思,今夜我等不仅仅做这些,”
褚燕伸手在鼻尖蹭了蹭,舌尖在唇边一卷而过,对周仓的不屑浑不在意,对张牛角笑道:“小子对北军略有了解,他们的辎重由北军中候负责,也就是说,汉军三分之一的粮草辎重就在中军,我觉得我们该放一把火,”
他是褚燕,整个黄巾阵营领导曾中最年轻的头目,今夜,广宗之战的第一仗,就由他來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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