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马家三郎今天的表现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看来日后还须与他修复关系,是个可用之才。当务之急是回去应付北宫伯,父亲大人年岁渐老,大哥庸才一个,我这做弟弟的自然要为他排忧解难。”
马上的庞德对两北宫争位的事情不置可否,只是点头笑道:“想不到当时的小豆子都成长为这般模样了,这些小家伙成长的真是迅速。”
“咦!”北宫玉诧异的扭头看了庞德一样,猎猎朔风将他披散在肩头的长吹得凌空飞起,他笑道:“令明,你说马三幼时曾扎你一刀,怎么言语间也不见你对他有几分愤恨呢?”
庞德爽朗一笑道:“哈哈,狼主说的什么话,马家三郎年少时扎我一刀,要想报仇我当时就报了,年少不更事我能理解,再说他大哥马腾在北疆曾为我挡刀浴血,二哥马宗更是多次救我于危难之间,兄弟之情怎能不顾。一刀而已,三郎年少某家又不年少。至多不与他共事罢了,庞某又岂是心胸狭隘之辈。”
“好!这才是我等西北凉人的宽广心胸!单凭令明此言就当浮以大白!”北宫玉也被庞德的豪爽所感染,双腿一夹马腹就从队列中窜了出去“驾!全速奔驰,今晚我要在陇县与诸位兄弟把酒言欢!”
看着一下子窜出好远的北宫玉,庞德刚毅的脸上浮出笑容。当初他离了马腾在凉州周转多处却又无处可去,一次偶然结识参狼羌少狼主北宫玉,从此二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所谓的志趣相投大致就是如此,你说的无论什么都是我爱听的,我做的什么都是你爱看的。
很多时候效忠一个人并非是为了利益,更多的前提是要喜欢这个人,与这个相处的非常舒服,教人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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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马越等人在开县宵禁的前一刻抵达县城,找到了落脚的客栈。众人足足叫了九道菜五斛酒,尽管这个时代推崇食不言寝不语,但对于这班来自凉州的大老粗根本没有这么一说,他们想说就说,无法无天没人能管得了他们。
也就是开县坐落于司隶边陲,若在长安或是洛阳,这班老粗就有可能因为聚众饮酒而被处罚。
《汉律》规定,无故群饮者,处罚金四两。
一天过得太过刺激,并非单单的死里逃生甚至还扳回一局怎么能不让人大呼痛快。
酒饱饭足,马越“吱呀”一声推开房门准备就寝,就听到背后传来清脆的女声。
“马君。”
马越转过头,就见过道对面裴莺儿打开房门露出半边身子,头有些湿漉明显刚梳洗过,面上飞霞低着头小声对他说道:“以后还能听见你给我吹羌笛吗?”
马越摸着脑袋笑道:“当然可以。”
“今天…谢谢,这个给你。”
接着房门紧闭如初。
马越摸摸脑袋,看着手心多出的一块玉佩,嘿嘿傻笑着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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