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什么故事?”连蒹葭是最茫然的一个人了。
静太妃微笑着看着连蒹葭:“说的是你还在宫里,哀家上一次见你的时候的事情。”
“太妃莫怪,这宫里的事情啊,臣妾已经全部都抛之脑后了,今日一见太妃,恍若初见。”
“你当时都能一眼认出哀家,怎么今日却?”
“当时?啊!想起来了。”连蒹葭突然就想起来了
五年前先帝祭日,连蒹葭在做完了这些祭祀的事情后便返回了自己那里,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却还是非常狰狞,好在当时已经和汝鄢祁木有了接触,汝鄢祁木许诺她之后会给她送来去疤痕的灵药。
忙碌了一天,这汝鄢祁勋就像是感谢她的配合一样,还假心假意的送来了这美味佳肴,可这些菜在经过了这宫门之后却都变成了毒药。
连蒹葭知道自己只要活着就是这林氏的眼中钉肉中刺,在看到自己的银簪变黑后,连蒹葭出去倾倒了这些饭菜,而当时就遇到了穿着一身黑衣的静太妃。
“金边瓷盘,御赐的佳肴也敢倾倒?”
连蒹葭看着她很冷淡的回答道:“看起来您似乎是太妃娘娘。”
“哦?猜得到是挺准的,你是皇后,在这里做什么?”
连蒹葭继续处理这些有毒的菜肴,非常淡定:“太妃娘娘久在行宫,对现在宫里的状况怕是不清楚吧,这宫里的位分变了,这第一的不是皇后而是贵妃,这排行最末不是采女,而是皇后。”
将这些有毒的东西都处理干净了,连蒹葭出去补了礼数:“臣妾给太妃娘娘请安,这里天寒露重,臣妾并不建议太妃娘娘久留。”
“你不是太后的侄女吗?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太后又不在宫中,即便是在宫中也不过是住的地方不一样罢了,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你这额头是怎么回事?”
连蒹葭看着她微微犹豫了一会儿:“陛下最宠爱的妃子打的。”
“是吗?我还以为只有连家的人欺负人的时候。”
“太妃娘年难道不明白吗?进了宫,你是谁家的固然重要,最重要的还是皇帝的宠爱在谁身上,旧人又如何,从太子府搬到这皇宫后,臣妾就一直住在这里了,现在太妃明白了吗?”
静太妃非常的惊讶,听到这样的话:“你被这样对待为何不跟家中长辈说一说呢?”
“说了又有什么用,况且每每父兄进宫来看我陛下都会陪同,在这个宫里我要做的就是活下去就好。”
连蒹葭似乎是因为这心里多少有些委屈就和这静太妃聊起了自己的事情,但是从头到尾都是这风轻云淡的,祭日的祭祀有七天每一天晚上这太妃都会来连蒹葭跟她说说话。
但连蒹葭当时并没有太过在意,这太妃那么多,她也没有想过这太妃会是岳王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