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神算都喜欢这么故弄玄虚,甚至根本不担心引来杀身之祸?
楚非墨轻咳一声,“并非我不想解释清楚,而是天机泄露太多,折的可是我自己的寿……”
“楚非墨,你已经泄露得不少了,现在才想起折寿,不觉得有点晚了?”临月漫不经心地打断了他的话,嘴角轻挑的弧度带着几分嘲笑的意味,“而且严格说起来,蛊虫这种东西算是人为的,压根算不得什么天机吧?”
“这句话你就说错了。”楚非墨正色地道,“虽然是人为的东西,但是我并未亲自见过,也没去过南秦,甚至连这个蛊虫的模样都没看过,却能对这个蛊虫了解得这么透彻,这本身就是动用了自己异能才探知到的结果。临月姑娘,你应该知道这是违反规则的,与泄露天机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临月闻言,瞬间默然。
或许,楚非墨说得没错。
虽然这个人在刚一见面的时候,就口口声声说不会参与到任何一国的政权当中去,也不会辅佐任何一个帝王,但是事实上,从他进入凤苍皇宫开始,他不动声色中已经开始帮凤栖出谋划策了。
虽然直到目前为止,他做的事情还没有多少,但临月心里却非常清楚,楚非墨是真心在帮凤栖。
不管他这个帮助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对于一个能看破天机的相士来说,话是说得说得越少越好,泄露的东西多了,折寿这两个不是玩笑。
与凤栖对视了一眼,临月抬头看着楚非墨,道:“横竖这蛊虫对女子的身体无害,对吗?”
“是这样没错。”楚非墨点头,慢悠悠地又加了一句,“只要他们能控制自己的,咳,本能,就不会有大碍,至于身体里的毒素……为了暂时瞒过叶潇潇,夜姑娘还是先忍受一段时间吧,虽然每个月都会痛苦一天,但对于一个真正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来说,这点痛苦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了,夜姑娘能忍。”
闻言,凤梧还没说话,夜雨桐已缓缓点头,“没错,我可以忍受。”
凤梧嘴角倏地抿紧,想说什么,眸心却闪过一丝恸色。
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对痛苦的忍受力或许的确会更强一些,可即便如此,也没有那个男人会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忍受痛苦而无能无力。
“从今天开始,阁主和夜姑娘之间就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了。”楚非墨说着,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虽然我那个不成器的师兄道行还浅,但毕竟也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他若是现自己折腾出来的东西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只怕急怒失控之下,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所以,阁主暂时委屈一段时间,按照他们能接受的方式相处,该猜忌的时候猜忌,该防备的时候防备,如此一来,他和叶潇潇虽然会愤怒于你们之间关系进展缓慢,却不会生出怀疑。”
这就是他要凤梧和夜雨桐演戏的原因了。
凤梧没说话,夜雨桐也没说话。
“我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楚非墨淡淡道,抬眼望向殿外,眼神带着让人看不透的幽深,“我那位师兄,曾经有过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