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怕是也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有些懊悔,“没事吧?”
时矜瞪了他一眼,把滚落的夜明珠拾起来递还给他。
容景却不收,笑嘻嘻地说:“就当给青青的赔礼了。”
听了这话时矜倒也不客气,鸡蛋大的夜明珠倒也算稀罕。
“你怎么回来了?”
“想你。”容景顶着厚脸皮说道。
怎么先前瞧着怪清秀斯文的,怎么耍起无赖来这么脸厚……
“信你?你把商家那小子带回来没?”时矜从新把青丝挽起,看着穿黑色锦衣袍的他。
“青青怎么光惦记别的男人呢?为夫可要不高兴了。”容景抱着胳膊挑眉。
“他才十五……”时矜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
凭证淡淡的亮茫,眼力十分好的容景还是接收到了她的白眼。
“现在有多少姑娘都喜欢吃嫩草呢!”容景忍住笑,淡淡说道。
“是吗?你怎么不娶个三十多岁的姑娘?”时矜不甘落后,反唇相讥。
“还不是因为青青才十九嘛!”容景笑了出声。
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时矜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愉悦。
真不知道他这种无条件的信任打哪里来,明明两人相见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清。
不过,若是他真的知晓江家之事,那么一切都可以说通了。
“你……”
“时候不早了,青青快睡吧,我也躺一会儿。”容景果真开始解外套了。
看着时矜顿时警惕的眼神,容景哭笑不得地解释道:“放心,天不亮我就走了。”
“……”
他难不成连夜赶过来的,明天还要出城,再从城外进来?
想到这里,时矜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把棉被往他那边扯了扯。
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嘛!
就这样,两人都睡了下来。
时矜倒是没立马睡着,不一会就听见身旁的男子气息渐渐平稳,倒真是心大……
外面传来打更人的报时声,时矜才知晓已然四更了,思绪也歇了下来,本以为全然不会睡着的她,迷迷糊糊的也睡沉了过去。
知道第二天日上三杆她才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向床边。
已经走了……
自嘲地笑笑,自己怎么了这是……
“公主睡这么沉还真是少见,所以柏儿也没敢叫您呢!”
柏儿闻见声响从外间进来,拉起帘子挂了起来,服侍时矜浣面漱口。
却“呀”了一声!
“怎么了?”
“昨晚上您簪发的一丈青好像不见了,枕头上也没有,不会掉到床底下了吧?”
压根没注意到时矜瞬间红透的脸,柏儿继续自顾自地念叨。
“有没有扎到您……”
该死的容景,半夜三更吓她也就算了,抢她床睡她也忍了,居然还顺走她的簪子!
难道他还用得上不成?
这该怎么跟柏儿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