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呀,只有一条腿,只有一条腿;
嘻嘻嘻,你别想跑,跑不掉,跑不了。。。。。。。”
没有理会在自己周围一只脚蹦来蹦去唱着歌的足有巴掌大小的穿着旧时的好似和服的头戴大斗笠小妖怪‘足亓’,这种小妖怪看似不足为虑,但他所唱出来的歌声却可使人迷路在阴阳道之间,冤死在黑水之中。
所以,她真的很讨厌走夜路,不过这里还好,算是热闹,恍如这里是无人之地,倒是会让自己头疼不已。
许是因为喝酒喝得太多的缘故,她让马车先行回府,自己则是悠哉悠哉的往回走。
越是污秽的地方,妖怪的数量就越多,腐朽的烂肉味道,隐藏在暗处幽深的光芒,长长的街道,角落里,一双双深绿的眼眸好似从地底里爬出,吐出长长的信子,诱惑着贪婪的人。
将周围伪装成人类或是慢慢行走,或是疾步远行的妖怪忽视,平稳步子,面上平静无波。
这世界,不凡住着各不相同的妖怪,而有胆子在人群中行走妖怪,不是妖力极其低下如同‘足亓’的小妖,就是妖力极为高深的大妖。
人类惊惧妖怪,而妖怪又何不是怕着人类,躲在暗处。
邺城毕竟也是大城,以秦家为首的阴阳术士也自是不容妖怪猖獗,但似乎从某种程度上,阴阳师和妖怪们达成了某种协议,只要不犯大的错误,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数百年来,妖怪与阴阳师的存在早已形成了对立却又共生的形式。
妖怪消失,等同的,阴阳师也将会成为过去。
这不会被允许,无论是皇权亦或是民间。
但是,总会有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妖怪或是摇喊着正义之士的阴阳师打破某一城,某一镇,某一皇城这一默许的平衡。
所以,所谓的战争也便产生,变化也随之而来。
白晓颜摊开双手,看着手掌的纹络,虚着眼,看不清虚实,她抬起头,看着被风吹散露出天际的星辰。
似是忽然想起前几日的自己的卦象,眉头不由的微微皱起,她其实并没有给自己占卜的习惯,只是前几日走在街上,忽然被一位老妇拽住,神神叨叨的说了几句话,等自己愣神之际,却是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八个字足够让她铭记在心。
红鸾星动。
便在近日。
也不知是不是那位严家嫡女故意为之还是真是断袖之臂,一连数日,白晓颜皆在怡香院‘会见’这位大人。
“我说,她还真是那个什么。”白晓颜斟了杯酒,瞄了一眼身边侧卧着的刘念昕,虽没细说,但那拇指却插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意思早就不明而意。“一次小倌馆都没去过。”
“那有什么,说明此人也是风雅性情中人。”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刘念昕眯了一下眼,趁对方不注意,手臂一扬一拦,一拐子将白晓颜拦住,搭在她的肩膀上,姐俩好的笑的□。“我说,白大官人,所谓*苦短,这红粉之夜,独自一人,你也不嫌寂寞,憋出火来。”说着,冲着嘴边的耳朵轻吹了一口气,手指划着唇角,上下打量这眼前身着淡蓝色衣裙的红粉佳人,又是兀自一笑。
要说这刘念昕长得也是极为的标志的,尤其是一说丹凤眼,一勾一挑,说不出的媚至风情,倘若不是出生与权势之家,又是个狠厉人物,说不定早就圈禁了某位权势的家中圈养。
“边去!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看到漂亮的人就扑过去?”老脸一红,白晓颜扒拉开刘念昕挂在她身上的身子。
“啧!瞧你这张禁欲夫子脸。”刷的一声将手中的折扇打开,臭屁的扇了两下,刘念昕不屑的扯了些嘴角。
“我禁欲?!”脸色有些发臭的指着自己,白晓颜没好气的瞪了对方。“我这叫品行端正,五好青年!”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冷笑数声。“刘大官人,明明就是你自己到处发情,还硬说些没有的边际的话,我说,你也不怕你未来的丈夫拿你这些年的风流往事刁难与你!”
嘿笑了一声,刘念昕笑得邪恶。“姐妹,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及时行乐,人生苦短,不乐呵乐呵,怎对得起这花好月圆之夜。”摸了摸下巴“再说了,那是我家人给我定的婚事,我连那位公子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娶不娶还不知道呢?!”刘念昕微眯着眼,笑的邪气。“何况,女子三夫四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算将来娶了他,他要拿这事来烦我,大不了休了。”
“哼!你倒是有魄力哦。”似笑非笑眉目清冷,白晓颜懒得再搭理这满嘴都离开美人的家伙。
“谢谢夸奖。”拱了拱手,刘念昕微眯着眼。“阿宸,今儿晚上怡香院可要在有个压轴好戏。”
“好戏?”挑眉,白晓颜抿了一口茶水。
“听说新买个花魁。。。。。。”虚着眼,刘念昕嘴角微勾。“大家可是木足了劲儿想要一睹芳容。”
“然后一掷千金。”接话的白晓颜将茶杯放在席上。
“所以说,阿宸你呀也是性情中人嘛。”笑嘻嘻的坐直身子,刘念昕眼睛眯成了狐狸状。
“我谢谢您得这么夸奖我!”一句话说出了京腔味儿,白晓颜伸了个懒腰。
却说这时,如厕回来的严家嫡女严矜玉推门而入,刘念昕不动声色的向着白晓颜打了个眼色,两人边聊起了风花雪月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