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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树林里休息了一阵,吃了一顿野味儿,下午顺着岩恩所说的路线往下走,很快就抵达了他口中的布朗山峡谷。
事实上,越是往布朗山里面深入,树林间的灌木丛反而少了,基本上也不需要用刀来开山了,行走起来反而容易了不少。
所以差不到到三点多的时候,霍思宁他们就已经顺利抵达了岩恩路线图里面的最终位置。
一行人在一处林间空地处走了几分钟,忽然带头的岩恩就率先停住了脚步。
霍思宁还有些不解:“怎么停了?”
岩恩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枯木,笑道:“前面就是了。”
霍思宁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岩恩的意思,顿时眼前一亮,惊喜地问道:“变异兰就在前面?!”
她下意识地顺着岩恩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结果这一看,霍思宁顿时就皱紧了眉。
前面是一株看起来已经枯萎多年的老树,那株老树大概是被雷劈过,所以从树桩开始,整株树直接从中间就裂开了。
那树死去多年,干枯的树干上已经早就没有了绿叶,连黄叶都没有了,整个植株就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干。
而在那株老树附近,别说兰花了,就是普通的植物霍思宁都没找见一株,四周空荡荡一片,完全看不到绿色。
这让霍思宁觉得有些困惑:
“没有看到有兰花啊,岩恩你是不是找错地儿了?还是那株变异兰已经被人给挖走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这山里又不是谁家的私家花园,谁都能进来,岩恩能带着他们进山,自然别人也能进来,指不定就有谁在岩恩之前或者之后也看到了那株变异兰,然后捷足先登直接截胡了也不一定。
不过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霍思宁心里就有些郁闷。
要知道他们为了能挖到这株变异兰,可是做足了准备工作,在山里都已经晃荡了三天了,如果跑过来却发现已经被人挖走了,那这几天的跋山涉水都等于是做了白工,这如何不让人生气?
不过,霍思宁的这个想法还在脑子里转悠,那边岩恩就笑了:
“那株变异兰不在地上,你看那株枯树老桩上面的分叉。”
霍思宁顺着岩恩所指的方位看去,这一看,她就怔住了。
那株老桩云杉,的确是被雷劈死了没错,但是岩恩所指的方位,干涸的树干分叉处,竟然横空冒出来了一株绿色的植物。
霍思宁眼疾手快地凑了上去,这一凑近,就将整个树干的情况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这株老桩,里面已经空心,树桩都险些烧焦了,自然是不可能再复活,重新长出新叶来。
但是从它空心的部位,的确是长出了一株植物。
这株植物呈现出墨绿色的叶柄,瘦长的叶片看起来格外精神,叶片之中,蹿出来三两支花柄,上面夹杂着几个还没成型的花苞嫩芽。
这株植物,正是霍思宁此行要找的变异兰。
霍思宁这段时间也算是恶补了不少有关兰花的知识,对变异兰当然也有所了解。
兰花分为地生和附生两种,地生兰直接生长在地上,而附生兰则生长在大树树杈或者岩壁之上。
这株兰花应该就属于附生兰花,本不算多稀奇的物种,但只看了一眼这兰花的样子,霍思宁却是神情大变,整个人都变得震惊不已。
一旁蒋俊伟好像还懂得几分兰花的知识,看到这株兰花后,他就有些撇了撇嘴:
“这就是你们千辛万苦想要找到的变异兰?这玩意儿就是莲瓣兰吧,不算多稀有啊,这玩意儿在市面上多的是,几千块钱就能买一盆,还比这玩意儿长得好,用得着费这么大功夫吗?”
蒋俊伟这话,让一旁的岩恩顿时脸色涨得通红,下意识地就朝着霍思宁这边看了过来。
霍思宁这回却难得的没有了好脾气,回过头来冲着蒋俊伟呛到:
“你懂什么?懂点兰花的皮毛就出来卖弄了?你知道这花是莲瓣兰,那你知道这玩意儿叫啥名字吗?”
蒋俊伟见霍思宁神情激动,不由得怔了怔:
“我爷爷喜欢养兰花,我跟着学了好多年了,这玩意儿还能有什么名字,不就是莲瓣兰么?”
霍思宁嗤笑一声:“你这半桶水还是不要随便站出来开口比较好,不然愈发显得你无知,凭白让人看了笑话!”
“这的确是莲瓣兰,但是莲瓣兰里面也分了很多种,这株兰花,它有一个专门的名字!”
“它叫素冠荷鼎,集合了莲瓣荷瓣、素心及叶型草三大精品兰特点于一身,在市面上,普通的素冠荷鼎,一盆就能卖出去四五百万,更不要说是野生的了,数量极为稀少,几乎有价无市,求都求不到!”
蒋俊伟被霍思宁这番话给震住了,其他人也都懵了,先是看了看霍思宁,接着又抬起头,看向那棵老桩树树杈上那株不算起眼的植物,都觉得有些瞠目结舌又难以置信。
就一株这样的玩意儿,就价值几百万?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还是那些人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廖宏就是最不能理解的:“一株破植物,值几百万?买这玩意儿的那些人都是傻子不成?”
霍思宁却是摇了摇头:
“这几年,国际兰展虽然频频出现各种珍奇的兰花,但是连续五年蟾宫折桂的,却是云省荡山一个兰园的镇园之宝。”
“去年的时候,这株兰花再次夺冠,甚至有买家开出了一千万的天价,要求购买那一株镇园之宝,但是那个兰花的主人都没舍得卖,你们猜,这个镇园之宝,是什么兰花?”
庄怡迟疑道:
“不会,就是你刚刚提到的那个什么素冠荷鼎吧?”
霍思宁点了点头:“没错,就是素冠荷鼎!不过是一盆由四株莲瓣兰苗木组成的素冠荷鼎,在市面上极其少见,属于兰花种别之中的稀世珍宝了。”
“一千万都不卖,那人怕不是傻子吧?”
廖宏愤愤地道。
霍思宁忍不住笑起来:“待价而沽,那株素冠荷鼎,兰博会组委专家估值一千五百万,有这个估值摆在这儿,一千万就想捡便宜,可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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