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霍思宁就准备现出身形来,跟那钟老鬼摊牌,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顾叙和钟老鬼一番缠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顾叙那脖子里面,一个贴身佩戴着的物件弹跳而出。
那物件由数颗珠子组成,珠子呈黑褐色,一共有六颗珠子,中间坠有一个同色葫芦状的头珠,珠子上面都雕刻有各种文脉。
这个东西霍思宁见过,也曾询问过顾叙,才知道那东西叫做七星流珠,予以北辰垂象,众星拱之,是顾叙出生的时候,一个道长参加他的诞生宴的时候,送与他的。
据那道长声称那流珠是祭炼念珠,为驱邪伏魔的法器,戴在身上能够保平安祛魔邪,所以那东西顾叙一直贴身佩戴在身上。
而此刻,当那钟老鬼看到顾叙脖子上挂着的那七星流珠之后,整个人就跟见鬼了一般呆立当场,也顾不上再追打顾叙了,老半晌才回过神来,面带震惊地问道:“你……这个东西,哪里来的?”
顾叙不明所以:“这个?您是问这个七星流珠吗?这是我爷爷向一个道长求来的。”
钟老鬼满眼的错愕,再一回头,那边池水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个女人,而且那女人就站在池水边,他那个素来和任何人都不假辞色,甚至是非常讨厌陌生人靠近的闺女,此刻竟然一脸欢喜地贴着岸上那女人,一副极为亲昵的样子。
看到这情况,钟老鬼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们到底是谁,怎么进来的?”
霍思宁和顾叙对视了一眼,知道今天这事儿,肯定是得说清楚了,不然他们一个私闯民宅的罪名是逃不脱了。
“钟老前辈,您好,我叫霍思宁,这是我先生顾叙,事实上,我们是接到文调局特别行动处的任务,特意赶来见您的。”
霍思宁说着,从背包里抽出了一张证件递给了钟老鬼。
钟老鬼看了看那个证件后,脸上表情冷了下来:“文调局,是文物调查局吧,你们来这儿找我做什么?我好像没招惹你们吧?”
霍思宁笑道:“是这样的,两年前,太城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一只越窑秘色瓷碗被人掉包了,当时太城方面的很多专家都看不出来那碗是真是假。”
“说来也凑巧,那只碗,是我在太城古墓的时候鉴定出来的,后来太城方面没办法,就只能又把我给找了回去。”
“那碗我再一次鉴定后,就现不对了,虽然那碗没有任何瑕疵,但是我却在那碗底戳印上,现了一个简体钟字。”
说道这儿,霍思宁的目光一直盯着钟老鬼,想要看出他的端倪。
但是钟老鬼的脸色却并未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霍思宁见状,只能继续道:“跟您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不过之后,我又在H省博物馆,查到了一件粉彩瓷尊,那瓷尊也没有一点破绽,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那瓷尊上,也有一个简体钟字。”
“说来也巧,那阵子,我正好认识了一个老太太,她的孙子,将一个玳瑁折扇典当到了一家典当行里面,那典当行正好是我开的,那老太太知道折扇被当了之后,就想赎回去,一来二去的,我们就熟悉了。”
听到这话,那钟老鬼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