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霍思宁的目光定定地看向七宝,用一种平静的语气问道:
“七宝,你现在在姐姐这儿,想要逃避一辈子吗?你阿姆跟你阿爸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就没有想过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吗?那个山长,到底想要问你阿姆要什么东西,你不想知道?你真的就准备这样装糊涂一辈子吗?”
霍思宁的这番话,让七宝的身形微微颤抖了起来,他低着头,咬着嘴唇,不敢抬头看霍思宁的眼睛。
“你如果不甘心,那就回去,把事情弄清楚,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下去,你以后肯定会后悔!你如果害怕,可以跟姐姐说,但是你不能一直当缩头乌龟,我霍思宁的弟弟,绝对不能当一个怂包懦夫!”
这话一出口,七宝猛地一下就哭出了声音,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向霍思宁:
“七宝不是懦夫,我也想回去,可是我根本对付不了山长!”
七宝的声音喑哑中透着声嘶力竭,眼神里充满了对山长的愤怒和仇恨,这一年他一直在隐忍,他很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也很希望能够为阿爸和阿姆报仇,可是他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付不了山长,即便是回苗寨,也不过是以卵击石自投罗网。
听到七宝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霍思宁脸上的表情顿时松懈了下来,露出了一丝笑容:
“是,你对付不了,可是你别忘了,还有姐姐帮你呢,你别忘了,你是我霍思宁的弟弟,这世上,霍思宁就是你的亲人,你的事儿,就是姐姐的事儿,只要你想回去,姐姐就陪你回去,咱们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霍思宁那坚定的口吻和自信的眼神给予了七宝鼓励,小家伙抬起头来,满怀期待地看着霍思宁,问道:“真的吗?”
霍思宁笑着点头:“当然是真的,你姐姐我上天下海对付劫匪坑过警察,什么时候怕过人?不过是一个山长而已,咱们一个手握冰灵珠一个手握岩灵珠,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凡人?你放心好了,这事儿姐姐一定顶你到底!”
七宝听到霍思宁这话,顿时破涕为笑,抹掉了眼睛里的泪水,点了点头,郑重地道:“好,那我就回去,回苗寨,找山长问清楚!”
第二天下午,顾叙就只身来到了魔都,霍思宁早早地就带着七宝在机场等着了,三人一路转机直接进入了湘西境内,下了机后,又搭乘汽车到了县里面,夜里在县城的一个旅馆里歇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直接租了一辆面包车往苗寨开。
和霍思宁想象中的那种苗寨部落完全不同,进了山之后,霍思宁眼前看到的,都是两层的小楼房,霍思宁想象中的吊脚竹楼却是不见踪影。
“这真的是苗寨吗?”霍思宁眼神里闪过怀疑,那山中的楼房和青瓦片石板路是如此的突兀和不协调,现代气息如此浓烈,和霍思宁印象中的苗族部落相去甚远。
那边面包车司机听到霍思宁这话,忍不住乐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那些老房子很难保存下来,水泥建的房子结识,而且防风保暖,这些苗人在跟外面接触久了之后,也都不再是纯粹的苗人了,接受了现代文明的熏陶,早就潜移默化了,基本上现在的苗寨部落,年轻人都出去打工赚钱了,留在寨子里的多数都是一些孤寡老人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