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不会信,钟子凡看到廖淞那狐疑的神色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料子本来就是赌裂绺,如今到这一步真没必要赌下去了。我知道你肯定也不甘心,这么大块玻璃种谁都不甘心,可是赌石这东西一刀切涨一刀也能切垮,你若是信兄弟,咱转手卖掉还能赚钱,不然等解完只怕就真的血本无归了。”
廖淞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看钟子凡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狠下心点头道:“成,就听你的,咱们转手走人。”
会场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大伙儿看到这么大一块玻璃种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可是等了老半天也不见里面再传出任何动静,这下外头围着的这些瞧热闹的人都急了。
“怎么了?怎么没声音了?”
人群中不少人都觉得疑惑,不过很快,一个让人惊愕的消息从里面传了出来。
那两个小年轻放弃解石了,准备把毛料卖掉!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全场一片哗然。
所有看热闹的人都觉得不可置信,甚至有些人觉得那毛料主人是疯了。
那可是七八公斤的玻璃种啊,这明料和未解开的半赌毛料可是两个价,之前的差别何止是万儿八千!
“真的假的?这毛料还没完全解出来呢,居然要卖掉?”
外层的围观者根本看不到里面生了什么事,这会儿知道了这消息,都持怀疑态度。
毕竟一块料子已经解出来大半且切出了玻璃种的料子,没有谁会平白无故地将到手的钱推出去。
似乎是料到了这些围观者的反应,钟子凡和廖淞对视了一眼,扬声道:
“在场的各位老板,我们兄弟二人合资买下这块毛料,现下料子还剩下两个面没有解开,其中有一个面正是这块料子的裂绺所在。”
“也就是说,虽然解出了玻璃种,但是这毛料最后情况究竟如何,谁也不敢保证。”
“我和我兄弟进入赌石这一行的时间不算长,虽然赌涨过几次,但是魄力和胆子还是不够。”
“今儿个这块毛料,我们决定出手了,在场的各位老板如果有谁感兴趣想要拿下这块料子的,可以直接喊价。”
钟子凡的声音雄浑深厚,一开腔就让里里外外看热闹的那些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毛料主人亲口说那块玻璃种要转让,那还有假?这下不少兜里能掏得出钱来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霍思宁就站在圈子外,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由得愣住了。
因为站在圈子外围,所以霍思宁并未看到里面解石的人长什么样,但是她和钟子凡打了这么多次交道,钟子凡的声音她还是能听得出来的,所以在听到里面那个解石的人说话之后,她立刻就判断出里面的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