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这事是那个姓霍的女人捣的鬼?”柳崇仁的声音里面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柳云辉摇了摇头:“不能确定,但是十有八九和她脱不开关系。我就说她当时怎么会那么大方要走十亿完事,原来是早就预谋好了的!这个女人心心机深沉手段老辣,把咱们耍得团团转!”
柳崇仁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后悔之色,这个女人原本不过是个毫无权势背景的农村孤女,可是谁也想不到,才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就让她闯出了这样大的名头,还结交了顾家周家那样的红色世家。
柳崇仁本以为在缅甸收拾个女人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却没有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扎顿那边没能将霍思宁给处理掉就算了,反而还牵扯出这么大的麻烦。
“爸,您和秦连山秦老的关系不是挺不错的吗?要不你找秦老先生说说这事,秦家在帝都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跟那顾家周家关系又亲近,这事虽然闹得有些大,但是如果秦老爷子能帮忙给咱们家说情的话,说不定顾家周家会看在秦老的面子上,将那些负面新闻给压下来!”
柳云辉心中着急,忍不住开口问道。
柳崇仁的嘴角拉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找秦连山?恐怕没等咱们先找上去,秦连山就要来收拾咱们了!这事恐怕就是帝都那帮老狗插的手,那个姓霍的女人也不知道有什么能耐,把顾家那小子给迷得团团转。而且,你知道这次那女人去缅甸代表的是谁?”
“谁?”柳云辉下意识地问道。
柳崇仁冷笑一声:“中玉协会会长秦连山!不只是这样,中玉协还让这个女人担当了中玉协会的副会长!二十岁不到的副会长,听起来真是个笑话!”
柳云辉听了这话,顿时心就凉了半截:“爸,按您的意思,这事就这么算了?那咱们柳家这么大的家业就这样毁了?”
柳崇仁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烂摊子是你弄出来的,你想怎么做与我何干?我如今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要为了你四处奔波,你惹出这么大的篓子,我还得给你擦屁股不成?!”
柳云辉也有些恼怒起来:“这事真的怪我吗?如果不是因为当初您舍不得那块虫翡,公司也不会一夜抽掉十个亿的资金,如果没有输掉这些钱,事情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您对翡翠太过贪恋执着?”
柳崇仁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人训斥,而且这个训斥他的人还是自己的儿子,顿时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伸出手指指着柳云辉连连吼了三声“好”,随即怒极反笑道:
“你老子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才挣下这份家业,没有想到就养活了你这么个孽障!?真是好啊!我柳崇仁老了,财富名誉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既然你看不顺眼,我也不在这里碍眼,这家业,今后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懒得管!”
柳氏股票一上午的时间就跌停了,很快就有工商局介入,查出了柳氏不少问题下属公司和有质量问题的珠宝产品。
舆论掀起的一场巨大风暴根本无法控制,一个如此大的集团就在短短几天时间里迅速地萎靡不振,让人在唏嘘的同时也禁不住反思,究竟是什么让柳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