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不烫吗?是不是没有开?”就连一直沉默的周彦也忍不住开口了,面带疑惑地看着那店小二。
那小二也是一脸的迷茫之色,因为他的手托着瓶底的时候只有一种感觉,非常的温和舒适,并没有那种特别烫手的的感觉。
见那几个人都很是怀疑,霍思宁也不解释,直接从茶几上拿起了几只倒扣着的茶碗,将那壶里剩下的水都倒在了茶碗里面,拿起其中一杯给苏青青。
苏青青接过那茶碗,低下头作势就要喝了一口那茶杯里的水,结果刚喝了不到小半口,她就猛地跳了起来,面色涨得通红,咧着嘴呸呸直吐,伸出舌头大喊:“靠,烫死我了,宁宁,你怎么不提醒我,这也太烫了,我舌头肯定都起泡了!”
霍思宁也有些哭笑不得:“你心急火燎地就喝,我还没来得及说呢,我倒这水就是想让你用手指探一探试试温度,谁让你喝了?”
苏青青一听霍思宁这话,表情顿时僵住,一脸吃瘪郁闷的神情。
不过,经过苏青青这么一闹,算是亲自给大家做了证明,那壶里的茶水,绝对是刚滚开的,非常烫。
屋子里的人再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大家都想不明白,这梅瓶瓷壁这么薄,为什么会有这样好的隔热效果。
“为什么会这样?”苏青青面露不解之色。
霍思宁示意小二将瓶子里的热水倒掉,把花瓶又交还给老太太,这才解释道:“这就是你之前问的问题,为什么一千三百度可以煅烧,非要用一千四百度的临界温度呢?因为一千三百度,绝对烧制不出这样耐温的瓷器。”
“论耐高温,瓷器里面最巅峰要数成化斗彩,斗彩的煅烧就是采用了比一千四百度更高的煅烧温度,烧制出来的瓷器技术更高,因此价值也更昂贵。一只成化斗彩鸡缸杯,能卖出亿元的天价。”
“这些高温煅烧出来的瓷器,哪怕是在开水中煮过后再丢进冰水中,也不会像普通的瓷器一样炸开,而且他们的釉面永不掉色,这也是为什么我说这梅瓶属于真正的宝贝,其艺术价值比齐白石的画也不遑多让的原因。”
苏青青听得似懂非懂,对于霍思宁所说的高温煅烧,她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有一点她还是不能理解:
“说了这半天,你也没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瓷器,为什么这瓷器要用一千四百度高温煅烧,而且,我有些搞不太懂,成化斗彩杯是茶杯,用来喝茶的,所以特意烧制成耐高温的杯具这不难理解,可是一只花瓶为什么也要弄成耐高温的材质,这不是杀鸡用牛刀,暴殄天物吗?”
苏青青问出的这个问题,同样也是店内的周彦等人感觉到困惑的地方,大家都朝着霍思宁看了过来,等着霍思宁给他们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