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啊,你这急脾气也要改改啦,你这样子,跟我当初给陆家那小娃娃治病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赵组长倒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就听出了聂德昌话里的弦外之音:“老聂你这话什么意思?”
聂德昌笑着拍了拍赵组长的肩膀:“这个霍丫头本事可不比你我小,你还是先歇着吧,说不定这丫头真能带来什么好消息。”
那赵组长顿时一脸茫然:“怎么,照你这意思,这黄毛丫头还有什么来历不成?”
聂德昌摇头:“有没有什么来历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当初这丫头第一次到玉龙山,就是来踢馆的,我们中医组的一群老家伙,硬生生被她打脸了,她只用三天时间,就让陆家那位小少爷的腿有了反应,之后更是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就让人彻底恢复如常,这本事,绝对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
赵组长闻言不由得怔住:“陆家那小奶娃的病,是这个小丫头治好的?”
“可不是,当初得到这消息,我还不相信呢,本来以为那丫头是在说大话,结果没想到真被她给治好了,我跟另外几个老家伙都不信,还特意去陆家看过,绝对错不了,就三个月的时间,陆家那奶娃子就能走路了,下肢的肌肉完全恢复,神经知觉也都完好无损,这恢复速度,把我们几个老家伙都给吓傻了。”
聂德昌见赵组长露出一种见鬼的表情,觉得有趣,忍不住笑道:
“那陆家小子的情况,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吧,当初这小子就是从你们西医这边转到我们那儿去的,西医中医都束手无策的病,拖了这么多年都拿不出具体的方案来,结果愣生生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治好了,你说打不打脸?”
赵组长顿时无语,下意识地回过头,透过那特护病房的玻璃窗,看向屋子里那个瘦弱的身影,眼神有些疑虑,又有些惊讶,情绪极为复杂。
聂德昌能体会到赵组长那种五味杂陈的情绪,他和那几个老家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他叹了一口气,道:
“咱们这些老家伙,还是固守陈规了,老了啊,咱们坚持的那一套,在年轻人看来,已经是迂腐了。他们比咱们的眼界要开阔,不管咱们愿不愿意承认,长江后浪总在推着前浪走……”
赵组长没有说话,但是原本僵硬佝偻着的背脊,满满地放松开,面色那阴沉的脸色也渐渐缓和。
聂德昌知道,要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其过程也是艰难的,所以他没有再多说,而是将目光落在特护病房那个少女的身影上,带着一种调侃的语气道:
“这孩子天赋不错,心性品德也是一顶一的,要是可以,这样的好苗子可不能错过了,我可跟你说啊,这丫头我看上了,你可别跟我抢啊,我这一身中医术法,正愁没个人接手呢……”